桌边，几个大腹便便的合作方笑呵呵地开着所谓的玩笑。

沈清霜的表情不变，裴无涯却皱起了眉头。

但不等他开口，沈清霜抢先说：“各位前辈们，我叫沈清霜，以后这个项目以后由我负责，希望各位能够多多指教，我先干为尽。”

几个合作方对视一笑，满意地点头：“还是沈总上道。”

沈清霜也浅笑着将杯子里的酒满上，准备送入口中时，裴无涯起身拦住了她的动作。

裴无涯表情有些沉，静静地看着沈清霜，抢过她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我替她喝。”

三杯白酒下肚，裴无涯面不改色。

几个合作方见状，互相对视一眼，没人再在意沈清霜喝酒，将话题略过了过去。

但沈清霜静静看着他很久很久，才收回视线。

餐桌上再次谈笑起来，裴无涯也没有再看沈清霜，仿佛挡酒这件事不复存在了。

但每当沈清霜需要喝酒的时候，裴无涯都会拿起手边的酒杯，替她一饮而尽。

所以整个饭局，沈清霜滴酒未沾，裴无涯却喝了整整两个人的份量。

饭局结束后，合作方们陆续离开，沈清霜看着闭眼靠在椅背上的裴无涯，神色复杂。

良久，她才起身：“裴无涯，我也要先走了，需要我帮你叫助理吗？”

裴无涯睁开眼睛，他的眼尾有点发红，声音也沙哑：“这几年，你过得好吗？”

沈清霜默默地听着，点了点头。

裴无涯用手臂横在眼睛上，无声地笑了笑，像自嘲，也像苦笑：“我当初，以为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