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芳渡道谢。
她给盛谨言磕了三个响头。
盛谨言与她的恩怨,算是彻底结束了,再也没有老夫人阻拦中间,一直空悬。
他喝了酒。
喝完了,盛谨言感觉不太对,因为这个酒的味道,与方才他在宴席上喝的很像。
这个明明是桂花酿,白酒;而今晚宴席上喝的是上等女儿红,黄酒。
盛谨言突然笑了笑。
他很少自怜。
他比绝大多数的人都强,一点也不可怜。
但他的母亲、他曾经真心当亲人照顾过的徐芳渡,却用事实打他的脸:原来他这样可悲,身边的人全是算计他的。
母亲算计他,酒里下药。怪不得那个女佣手忙脚乱的,是特意引起他注意,让他多看一眼——他没看,估计长得不算丑。
这是母亲的美人计。
而徐芳渡,她也用最后的旧情,给他下药。
她自己也是美人计。
她仍不死心吗?
“阿渡,你真是毫无悔改之心!”盛谨言收敛了冷笑,静静看着她,“你想死吗?”
徐芳渡:“言哥,我……”
“你肯定有什么秘密!”盛谨言道,“来人!”
宴席大厅门口的家丁,立马跑了过来。
盛谨言:“堵住她的口,叫我的副官把她送到督军府的监牢去!”
徐芳渡脸色煞白,月华下越发白如纸:“不,言哥,我只是向您告辞的,我……”
家丁没有听她啰嗦,将她的嘴巴死死捂住,两个人合力将其拖走。
徐芳渡娇小柔弱,无力反抗,被带了下去。
宴席大厅听到了一点动静。
盛谨言回来时,老夫人问他:“怎么回事?”
“她说向我告辞,其实别有居心。我叫人把她带回督军府的监牢,审一审她。”盛谨言道。
主桌众人都看向他。
老夫人微微拧眉:“她怎如此不安分?”
又道,“也怪我,当年太宠她了,宠得她不知天高地厚。”
有弟媳妇和婶母捧场,“您是心善。”
盛谨言又笑了下,不知他嘲笑谁。
佣人再次给他添酒,他突然抬眸,看向那女佣。
女佣生得容貌清秀,肌肤白,长得有三分姿色;葫芦身段,臀宽腰细,看上去既艳丽又好生养。
盛谨言看,宁夕也看了眼。
“……把这个女佣打发出去,送到厨房,叫你的亲信把她关起来,等会儿悄悄也送督军府监牢。”盛谨言贴近宁夕,跟她耳语。
宁夕毫不迟疑:“是。”
她起身去吩咐。
盛谨言没有再喝酒,但他渐渐感觉到了体内的躁动。
他对老夫人说:“我有点醉了,先回去休息。”
老夫人:“等会儿还要拜月,你就在休息室躺一会儿。碧桃呢?叫她准备醒酒汤。”
盛谨言:“不用,我去摘玉居。”
老夫人:“也行。”
宁夕便道:“我回去安排。”
从宴席大厅走回摘玉居,盛谨言逐渐感受到了自己意识的失控。他身体里的火,一直在熊熊燃烧。
他一路忍着,到了摘玉居大门口时,他倏然一把抱起了宁夕。
宁夕凌空,吓得用力咬住了唇。
盛谨言二话不说,抱着她上了二楼的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