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除了来消费的，别的车不让停，打车还要往外走一段路。”

天还在下雨，尽管楚妄的头顶有雨伞遮着，但许岁晚半边身子都湿透了。

“我送她回去吧。”

汪琳珊看楚妄的眼神，早就变了。

她就记得这个人方才搂着她的女儿，手一点不老实。

“不用了。”汪琳珊的声音，变得冷冰冰的。

楚妄将许岁晚拉了过来，也不放手，“那你是想看着她活活摔死吗？”

许岁晚想挣开，但是男人不放。

门口，进出都是人，汪琳珊的电瓶车在雨里面都湿了。

她最终还是妥协了，这么纠缠下去，最难堪的还是许岁晚。

“我就跟在边上。”

汪琳珊将许岁晚送到车旁，楚妄看她穿着雨披，但裤子全都是湿的。

“你也上车吧。”

“不用了，我怕弄脏了你的车。”这确实是汪琳珊觉得不合适的地方，毕竟这车看着就很贵。

许岁晚被塞进了车内，身子瘫软着靠向座椅，她用最后的一点力气，将自己挪到另一侧的车门旁边。

楚妄还想再叫汪琳珊一起，但她已经跨上了电瓶车，就跟在车边上。

江怀让司机慢些开，雨下得很大，车窗上都是模糊的，几乎看不清楚外面的景象。

许岁晚趴在玻璃上，看着汪琳珊那件黄色的马甲，很显眼。

她一路上都没说话，车子尽量跟着电瓶车的速度，一左一右，冒雨前行。

很快来到红路灯路口，汪琳珊看不清楚车里面的状况，她抬手敲了敲车窗。

司机落下些窗户，汪琳珊看楚妄没挨着许岁晚坐，也没有动手动脚的样子，这才放心。

进了小区，汪琳珊停好电动车后就来到了车旁。

她扶着许岁晚下车，“慢点。”

汪琳珊关上车门前，看了眼准备下车的男人，“我一个人就行了，不用麻烦你了。”

楚妄眼看着许岁晚在汪琳珊的搀扶下，慢慢地走向漆黑的楼道。

感应灯亮了，两人的身影也亮了。

回到家后，汪琳珊将许岁晚送回了房间，替她将被子盖上。

她将脑袋蒙在里面，不敢露出来，也不敢说一句话。

汪琳珊打了热水，替她将衣服脱掉，简单擦拭了下。

她见许岁晚还是蒙着头，身子弓成一团，便将她的腿塞进了被子里面，“早点睡吧。”

她没有一定要将她叫醒问个清楚，汪琳珊出去时，把灯也关了。

许岁晚这才将脑袋从被子里钻出来，最难接受的事还是发生了。

她望着门外漏进来的光，眼睛也被刺痛了。

楚妄回去的路上，拿了手机出来。

他有许岁晚的微信号，只是被他拉黑了。

楚妄重新添加回来，点开了她的朋友圈。

最新的动态还是三天前更新的，附了一张盒饭的照片，配言：给自己加个鸡腿，冲鸭。

楚妄看了眼那份盒饭，很简单的菜，也就是店里最简陋的标准。

许岁晚听到手机响起时，拿过来看了眼。

上面是一条微信：“没被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