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宋艮刚才靠她这么近，让他很不舒服。

“他有没有抱你？”

“像你抱赵小姐那样抱我吗？那倒是没有，不至于。”

楚妄一口气卡在喉间，“我把她放下后就没管了。”

他只是不能见死不救，只是将她抱去了房间，没有留情，没有被赵思南挑起旧念。

可许岁晚的心里还是不舒服。

他说今晚会让她身心愉悦，他没有做到。

他们回去的时候，天在下雨，下游艇的时候楚妄撑着一把伞，他搂住许岁晚，将伞往她那侧打去。

上了车，身上黏糊糊的难受，许岁晚回到江南首府，简单地洗了个澡后就睡了。

后半夜的时候，一阵铃声将她吵醒，许岁晚睁眼时，听到楚妄在说话。

“什么？看着她，我马上过来。”

他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许岁晚转身抱住他，想做一丝的努力，“别去。”

她真的倦了，赵思南这是没完了吗？

“晚晚，松手，有急事。”

许岁晚手臂抱紧了些，“这次又是什么？坠楼？自杀？”

“是汪诗诗，她出事了。”

许岁晚惊得赶忙松手，她蹭地坐了起来，看到楚妄正开了灯，往身上穿着衣服。

“我们走的时候她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许岁晚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忙下了床。“我跟你一起去。”

楚妄不想让她看到那种场面，“你在家等我。”

“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吗？”

楚妄将皮带扣上，他的眼睛里没有一丝光，阴寒到令人生惧。

他倘若不肯带她，她也只会在家胡思乱想，楚妄拿起上衣给她穿好，“走吧。”

去的路上，车里面气氛逼仄，许岁晚看眼窗外，雨势正浓。

她被一只手捞过去，楚妄抱着她，在她脸上一下下地亲着。

他的唇是凉的，毫无温度，那一串串的吻不带丝毫情欲，像是在害怕什么，只是想找个能令他觉得温暖的方式。

来到一个院子跟前，许岁晚跟着楚妄下了车，几人沿着湖边快步往前走。

许岁晚认的这儿，是那个四合院，里面开了个私房菜馆。

楚妄走到院门前，门是敞开着的，一路进去，地上满是狼藉，之前栽种着各式月季的釉盆都碎了，一看就是被暴力摔碎的。

许岁晚踩到了碎渣子上，听着脚底下传来清脆的碎裂声。

她隐约看到有个女人坐在地上，披头散发，穿了件单薄的睡衣，整个人像是没了魂一样，一动不动。

“当心。”

楚妄怕伤到她，忙拦住了许岁晚。

汪诗诗听见说话声，这才慢慢抬头，她从地上爬起来，左手臂被割得血肉模糊，右手还拿着一片碎瓷片。

在看清楚了来人后，她突然朝着楚妄冲了过来，她抬手想要伤他，被楚妄扣住手腕，强行夺下了手里的瓷片。

汪诗诗哭声凄冽，两只手不停地照着楚妄身前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