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亦凝眼看事情要闹大，忙走到了许岁晚的身边。

“许小姐，你让楚妄快停下来，这么多人都盯着呢，不好看吧？”

楚妄这样对人出手，还不是因为许岁晚吗？

一切，都是她的错。

“她好像精神真的有问题……”

四周围观的人，也在窃窃私语，“你看她的眼神，和电视里那种精神病人很像。”

恶语伤人六月寒，向来是如此的。

悦悦一句引导性的话，让她们把矛头都指向了许岁晚。

那些人才不管她能不能受得了。

她快步走到楚妄的身边，刚要开口，男人手里力道一松。

悦悦双脚着地，偏偏高跟鞋太高了，没站稳，一个踉跄就摔地上去了。楚妄上前步，然后蹲下身问她，“你刚才骂谁是疯子？”

她手肘都摔破了，这下被男人威慑住了，不敢吱声。

楚太太冷眼看着这一切。

她一手栽培出来的儿子，原来在外面为了个女人，居然可以做到这样。

她确实小瞧许岁晚了。

江怀带了人过来，把看热闹的直接轰走了。

楚漪将饱饱交给了蒋亦凝，这儿，还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们。她走到楚妄身边时，目光不悦地扫过许岁晚。

“楚妄，你要么就赶紧把她带回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楚妄屈起的腿慢慢直起来，人也站直了，高了楚漪一大截。

他冷面，冷语，“丢你什么脸了？”

楚漪知道他的脾气，向来不服管，别说她这个姐姐了，就连楚太太都管不住他。

她生怕话说重了，被别人听见。

“她有病，你还让她出来四处乱窜？她去看的什么医生，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楚漪脸上布满阴云，蒋亦凝跟在后面，正好将她的话听进去。

她赶紧用手捂住饱饱的耳朵。

许岁晚余光望过去，正好看见这一幕。

她眼里被刺得很痛。

蒋亦凝是不想让饱饱听见，她妈妈是个疯子吧？

“去趟医院就是有病吗？姐，你手是不是伸得太长了？”

楚漪可管不了这些，“我没想要插手你的事，只是有熟人在那里，看见你们进了精神科而已。”

蒋亦凝脸上溢出吃惊，目光深深地盯着许岁晚看。

“你看，她现在都伤人了。”楚漪几乎是咬着牙说的，她本来就瞧不上许岁晚，她弟弟这么一位人物，凭什么要去配这种女人？

坐在地上的悦悦，捂着脸，在楚妄没看到的视野外，冲着许岁晚轻笑。

那种笑，很是刺激人，仿佛在说，我说的没错吧，你竟然真是个疯子。

“这不是伤人，她不会主动去招惹别人，顶多算是以牙还牙。”楚妄的口气也很硬。

楚漪不想再遮遮掩掩的，“她精神有问题，她就控制不了自己，今天是伤人，明天就能杀人。你就该把她关起来，让她别出来祸害……”

“住口！”

楚妄这话一出，楚漪脸色都气白了。

许岁晚将手轻握住楚妄的手臂，所有人都觉得她不正常吗？

“我不是发病。”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和病无关。

可她丢了脸，连楚妄的脸，也被她丢了吧？

“楚妄……”

“别说了。”男人冷声打断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