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细节，他都记得那么清楚。

什么姿势，有过几次，许岁晚勾引他时的眼神魅到让人腿软，他可都没忘。

她用手掩着嘴角，故意打出个酒嗝。

“给我发了消息，你又撤回什么？难道是想给别人发的？”

许岁晚摇了摇头。

“那有什么好撤回的？”

她抬起头看他，眼神有一点湿漉，不是哭的，许岁晚卸下防备看人的时候，就会这样。

“就觉得莫名其妙发了这么一段，你可能会看不懂。”

楚妄看她的脸上，好像有一点窘迫，她抿了下唇瓣，嘴唇有点干，忘记涂润唇膏了。“前面那几条是我发的，后面……”

楚妄知道，许岁晚就算是醉死了，都发不出那种话。

等他看到她身边还有个黄顶时，也就不奇怪了。

“也是你发的。”

“真不是。”

“那谁敢动你的手机调戏我？我把他爪子剁了。”

许岁晚忙将没来得及说出的话，统统咽回嘴里。

万一黄顶还没到家就被人伏击了怎么办？

“嘴巴好干，我去找口水喝。”

许岁晚不能再这么站着了，她要赶紧走。

只是人还没来得及离开，就被楚妄扣住了手腕。

“我有。”

许岁晚看他两手空空的，不可能在哪里藏了瓶水，“瞎说。”

“你不是找口水喝吗？”楚妄将其中两字咬得挺重，“我有。”

许岁晚朝旁边看眼，有人经过，好像听懂了楚妄的话，连路人都冲她笑了起来。

恶不恶心啊！

“你怎么会在这儿的？”这么快就过来了，是正好路过？

楚妄转身望向对面的大酒店，许岁晚眼睛被炫目的光刺得有些痛。

蒋亦凝在包厢里等了很久，都不见楚妄回来。

她找了个借口来到外面，走廊上没看到楚妄的身影，她一路找下去，直到喊住了一名服务员。

“楚小爷离开了，走得挺急的。”

蒋亦凝来到门口的地方，外面站着两个服务生，她刚问了一句，其中一人就朝对面指了指。

“好像是冲着那里走去了。”

“好，谢谢。”

蒋亦凝踩着高跟鞋，就这么一段路，不用开车，她听着鞋跟哒哒落在耳朵里的声音，心却觉得很空。

蒋亦凝找到楚妄的时候，他一个人在那里站着。

背影孤寂，手指间夹着的烟在袅袅升腾，还好，没看到别的女人的影子。

蒋亦凝快步走了过去，“楚妄。”

烟点着了，男人没抽，他掐熄后才转身。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有什么急事……”

楚妄已经让江怀把许岁晚送回去了，他这边的事情还没处理完，要是让蒋家知道他今晚是跟许岁晚一起走的，恐怕会挺麻烦。

“我姐她们呢，还在里面？”

“嗯，”蒋亦凝那颗心到现在还是悬起的，“都在等你呢。”

楚妄站着没动，蒋亦凝见状，手试探着放到楚妄的手肘处，“走啊。”

“亦凝。”

他这么叫她的名字，蒋亦凝就有些慌。

“刚才不还好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