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妄将耳朵凑到许岁晚的嘴边，宗觞盯紧了她的侧脸，他仿佛能听到自己心脏被扯裂开的声音。

“许岁晚！你……住口！”

楚妄原本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有了吃惊，他抬头望了眼宗觞，似笑非笑的样子。“怪不得宗少这么变态，情有可原啊。”

“是不是也挺可怜的？”许岁晚顺势偎在楚妄的肩膀处。

“我不需要你们的可怜！”宗觞此时的模样，落魄中带了点狼狈，一双眸子似能烧出火来。

“宗少，你要再敢用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威胁我，我就拉你母亲出来，世人目光皆毒辣，你别做一个不孝子，害得她死后还要被人拉出来鞭尸。”

许岁晚也不想拿逝者说事，可对付宗觞，就别管什么手段卑劣了。

“你以为我一点准备没有吗？当年宗家逃走的那个司机，我已经找到了。他对他跟你母亲的事津津乐道……”

宗觞站了起来，似乎是起身太猛的缘故，人好像晃了晃。

他从她面前离开了，许岁晚盯着他的背影，将汗意津津的手，收回来放到腿上。

楚妄贴向她的脸，“我本想过来揍他一顿的，不过看你泼了他一杯酒，就算了。”

“这么多人呢，你跟他大打出手，不好看。”

“解气了吗？”

许岁晚摇头，不够，远远不够。

楚妄揽住她的肩膀将她抱在怀里，“那从现在开始，你就怎么解气怎么来，把事情闹得再大也没事，老公帮你收拾烂摊子。”

“你……”

说什么呢。

许岁晚手掌在他身前推了下，“别乱说。”

“哪个字乱说了，说出来。”

“别这样称呼，你别说老公这种话……”

“唉。”楚妄答应得起劲，“好听。”

这两个字，比所有的情话都好听。

许岁晚好想掐他，掐他这张口无遮拦的嘴。

蒋亦凝跟着男伴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楚妄，还有他身边的许岁晚。

两人不知道在说什么，楚妄的眼睛落在许岁晚身上，就没有挪开过。

“你就叫我一声老公吧，我想听。”

“不叫。”许岁晚可叫不出口。

“不让别人听，在我耳边叫？”

许岁晚脸别开不去看他，楚妄手掌贴住她的脸，让她的脸转过来。

他哄过她那么多次，怎么就这么难呢？

蒋亦凝看到楚妄侧着身，视线恨不得就钉在许岁晚的脸上，她当他冷清绝爱，没想到却也有求而不得的一面。

他脸使劲往许岁晚边上凑，蒋亦凝敢打赌，许岁晚这会要是扇他一巴掌，楚妄都不会生气的。

许岁晚拗不过他，在他耳边喊了声。

“小楚。”

楚妄的脸色有瞬间僵硬，“你再喊一声。”

“小楚子。”许岁晚喊完，自己就笑出来了，她手掌掩住嘴角，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好笑，止都止不住。

楚妄手贴到她的腰边，掐了下她的软肉。

“我是不是太监，你不清楚吗？”

许岁晚笑得眼角带了泪，“以后我就这么叫你，行不行？好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