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傻。

她自己打个电话给楚妄不就好了。

许岁晚伸手在包里翻找着手机。

门突然就在她面前敞开了，许岁晚没想那么多，以为会碰到楚妄。

她面上的笑意来不及漾开，就看到一个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许岁晚想避开，也来不及了。

楚漪看到她时，怔了下，眉头顿时紧拧起，她冷眼看着许岁晚这个不速之客。

“不会是楚妄让你来的吧？”

许岁晚将双手背到身后，手指勾着沉甸甸的袋子，感觉快被勒断了。

“是，我想见见他。”

楚漪再一想，不对啊，真要是楚妄喊她的，他能舍得不出来吗？

“你找他有什么事？又想让他帮你解决什么棘手的问题？”

楚漪不可能不调查许岁晚，她踩着高跟鞋往前走去。

“以前，是因为你妹妹的药，你缠着他，把赵思南从他身边踹开了。现在，你住着他的地方，享受着他给你的一切，许岁晚，你不找楚妄就不行吗？”

许岁晚从见到她的时候，就知道楚漪不会有好话的。

“我肯定得找他，他是我男朋友。”

“男朋友，你也配吗？”

许岁晚抬着眼帘，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他觉得我配就行了。”

楚漪注意到了许岁晚身后的东西，她脸上挂了些冷意，“我要是你，就不会大老远地跑过来，想做给我们看吗？”

“有什么用？你觉得我们能接受你？”

楚漪是真的不喜欢，楚妄被这样的女人和家庭绊住一辈子。

许岁晚拿了手机，还是想找楚妄出来的。

“你觉得你这种行为，很让人感动是不是？我告诉你，在我看来……一文不值。”

许岁晚跟自己说，这些话伤害不到她的，别放在心上。

楚漪是楚漪。

他是他，他看到她会很高兴，很高兴的。

就像她满心期待地想看到他一样。

许岁晚的电话还没拨出去，手机屏幕上却出现了汪琳珊的号码。

她想也没想就接通了，“喂，妈。”

汪琳珊的声音听着有些模糊，“岁晚，你到那边了吗？”

“到了，妈？”许岁晚听出了不对劲，“你怎么了？”

汪琳珊昏昏沉沉的，身上烫得厉害，“家里的退烧药，你放哪了？”

“你又发高烧了吗？就在我房间的抽屉里，第二个抽屉……”

许岁晚很是不放心，“你等我，我马上就回去了。”

汪琳珊起身去找，也不知道撞到了什么，许岁晚就听到像是椅子的摔倒声。

“妈？没事吧？”

汪琳珊从地上爬起来，说了句没事，就把电话挂了。

许岁晚满面焦急，目光再度望向那扇大铁门。

楚漪眼角的嘲讽更浓了，“又想找我弟弟了，是吗？连这种小事，都想让他替你解决？”

楚漪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就是这么消遣他的？你想把他拖累死？大过年的，还要陪你往医院跑。”

楚漪的话，一字一语砸在许岁晚心口上。

她攥紧手里的袋子，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