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是真没想到，谁的胆子能大成这样？

楚妄唇角牵起细微的弧度，“谁找的你？是黄顶？”

赵律师忙不迭地点头，“是。”

那这个要从楚妄手里抢孩子的人，除了许岁晚，还能有谁？

“小爷，我不是有意要得罪你的…”

只不过黄顶给的钱确实挺诱人的。

赵律师战战兢兢地站在边上，楚妄问了他一句，“许岁晚出现过吗？”

“没有，都是那个叫黄顶的人出的面。”

所以，她才会问饱饱，她愿不愿意跟她生活，是不是离开他这个爸爸也行？

楚妄身子往后轻靠，很长的时间内，他整个人看着都是阴恻恻的。

江怀站在边上不敢说话，赵律师更是不敢动。

“江怀。”

他听到楚妄的说话声，赶紧应声，“在。”

“打电话，让许岁晚过来趟。”

“好。”

许岁晚赶来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等她到了律师事务所内，江怀才让人把黄顶也带过来。

“有事吗？”许岁晚看眼时间，再看看被吓得一脸惊魂未定的赵律师。“这是做什么呢？”

楚妄端详着许岁晚的表情，连她的每一个眼神都没放过。

“晚晚，这位赵律师说认识你。”

许岁晚上前几步，目光落定在赵律师的脸上，“你认识我？”

“我认识黄顶。”

律师，黄顶，这两个人摆在一起，是出了什么事吗？

“黄顶有麻烦？”

赵律师偷偷瞄了眼楚妄，确实，他们都有麻烦了。

黄顶被带过来时，一眼看到许岁晚也在。

想到N年前自己被爆过的头，他有点慌了。

楚妄那语气，阴得很，每个字都像是带了把小刀似的，在剜人。“听说，你在调查我，还盼着我出事，是吗？”

他这话是冲着黄顶问的，许岁晚听完小脸一下凝起来了。

“有什么误会吧？”

“晚晚，你过来。”楚妄冲她伸出了手掌。

许岁晚握住了他的手，被楚妄拉到身边去。他摩挲着她细长的手指，可每句话好像都带着杀伤力。

“他咨询了这位赵律师，要帮你抢到女儿的监护权。”

黄顶之前也提过，让她别太被动，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但许岁晚从来没想过，要跟楚妄去抢夺饱饱，“你觉得这是我的意思吗？”

黄顶听到这，赶忙出声解释，“是我，我！岁晚一点都不知情，她也从来没有那种想法。我知道楚家不会接受她，我……”

“这么着急解释干什么？”楚妄似笑非笑地盯着黄顶，“别慌，慢慢说。”

“反正一切都是我自作主张，再说我就是咨询了几句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他可不敢隐瞒半句，生怕被楚妄给搞得半死。

“咨询几句？”

“对啊，”黄顶一把将赵律师拉过来，“我是不是就问了几句，后来你说可能性几乎为零，我就没找过你了？”

赵律师最清楚，黄顶说的确实是实情，但他那一脸心虚的样子，似乎在告诉楚妄这件事可不是这么简单的。

赵律师一个劲地点头，“对，他没有让我做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