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十点多了，他还饿着肚子。

许岁晚闻言，面上没什么波澜，推了下黄顶的后背，“你跟霍先生先走吧。”

“不是，岁晚……”

黄顶就怕她糊涂了，才从坑里爬出来，这么快又要掉下去吗？

霍西景也拧了下眉头，“这边不好打车，你一会怎么走？”

“我送她，况且，我们要先去用餐。”楚妄接了话。

霍西景也有些意外，在他看来，许岁晚清醒得很，不至于这样就妥协了吧？

“我在外面等你。”

他说着，冲黄顶扫了眼，“我们先出去。”

楚妄眼看着两人离开后，这才想去拉许岁晚的手，“不早了，走了。”

“楚小爷，现在这儿没外人，那有些话我可以说了。我的生日我只想简简单单地过，可全毁在你手里了。”

“我吃过了，肚子很饱，吃了一桌好菜，还有蛋糕。”

“我明天还有个外地的采访，会很累，我难得出来放松下，你搅了也就算了，我不跟你计较。我现在只想回家睡觉，你也拦着？”

许岁晚说完，视线轻睇在楚妄的脸上，“我没答应赴你的约，我都说了，我不会去的。”

“但我在等你……”

“噢，”许岁晚想到很久很久以前，“那一年安安的生日宴，我也是这么等你的。不，比你更心焦，因为你一直告诉我马上到了，给了我希望。”

“以前的事，过去了好吗？”

许岁晚想听的就是这句话，她冲楚妄轻扯动下嘴角。

“这也是我想说的。”

楚妄眉头一皱，不肯往坑里跳了，“我们是现在，不是以前。”

许岁晚回到位置上，酒还摆着没喝完，她拿起一杯就要喝。

楚妄走得很快，行走间似乎扇动了风，他走到许岁晚身边，压着她的手腕，“离开了视线的酒，不能动。”

“小爷是想跟我在这耗吗？要不坐下来喝喝酒，嗑嗑瓜子。”

被压在地上的男人起不来，倒是将许岁晚和楚妄的对话听了个清楚。

“追女人不是这样的，尊重都不会。”白痴。

江怀一个爆栗敲男人脑袋上，话这么多。

楚妄似乎是把这话听进去了，许岁晚这人遇强则强，他现在是一点强的都不敢使。

“既然明天还要跑外地，那我送你回家，早点睡。”

许岁晚原本都打算坐下来，打持久战了。

听到楚妄的话，她快步就要往外走。

楚妄跟在后面，“你要不让我送，我就不让你走。”

许岁晚喉咙口堵着一堆的话，想想算了，骂他太费力气。

霍西景还在外面等着，就站在门口，眼见许岁晚出来，口气才略微轻松。

“走吧。”

“不必了，我送她。”楚妄抢过句话。

许岁晚可不想继续耗着，“我就坐他的车吧，时间就是金钱嘛，浪费时间可耻。”

这话，多多少少在控诉她的不得已。

霍西景从兜里摸出个首饰盒，递给了许岁晚，“生日快乐，我早就准备好的，收下吧。”

楚妄想不看，但是忍不住。

有病？

吃饭的时候霍西景怎么不给，偏偏当着他的面拿出来？“别接。”

楚妄脱口而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