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岁晚一点没有触碰到他,可楚妄觉着,他哪哪都被她摸到了。
她的呼吸就像一双柔如无骨的手,对他上下其手,无一寸遗漏。
楚妄僵立在原地,手掌攥了下,想一把将许岁晚推在墙壁上,亲个够。
许岁晚也抬头看他,媚眼如丝,本就是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特别会勾人。
楚妄喉结轻咽,刚要付诸行动,就看到许岁晚原本抓着他臂膀的手,收了回去。
她撑向旁边的餐桌,“没注意,这一下撞得还挺痛。”
“我看看。”
“不是什么大事啦。”
楚妄弯下腰,许岁晚穿了条长裙,他手先是摸向她的小腿,“这边吗?”
“还要往上一点。”
楚妄的掌心贴着她的腿,往上,一把陷进了她的腿弯中,“这儿吗?”
许岁晚盯着弯下腰的男人,宽肩窄腰,无所遁形,楚妄将她的裙摆往上掀起。
他不敢有太大的动作,裙摆只是掀到膝盖处。
还好没有大碍,就是有点红了。
楚妄手指在上面抚摸,“以后走路小心点。”
许岁晚的手,很自然地放到楚妄肩膀上,“刚才是因为太黑的缘故,我平时走路可小心了。”
她被撞痛的那只脚踮起,又不小心差点摔倒,她只能用手掌撑着楚妄。
她今天不小心的次数,多了点。
可楚妄丝毫没有怀疑。
许岁晚手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一直在动,指尖勾着他颈间的动脉,可楚妄抬头看她的时候,许岁晚正望向别处。
无心之举,却把人招惹得一塌糊涂。
楚妄起身时,将她抱了起来,穿过客厅,径自进了卧室。
他将许岁晚小心地放到床边,“以后自己一个人,要注意,不能再这样冒冒失失。”
许岁晚将目光落到他脸上,“什么叫我自己一个人?”
楚妄沉着一张脸,握住了她的手掌,“我会给你安排好一切的,别怕,别担心。”
“楚妄,你说这话,我能不怕吗?”
许岁晚也不说穿,说她已经听到了他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她就眨巴着一双眼睛看他。
“你把话说清楚吧,难道是你的伤真的好不了吗?”
许岁晚说完这话,脸色惨白些许,她拽过楚妄的手臂,“给我看看。”
楚妄用手按着,“结痂了。”
许岁晚将他的手掌推开,袖子也往上一推,伤口本就不算深,这会呈现一道暗红色的痂。
“看着倒是没有大碍了。”
“嗯,”楚妄补了句,“伤口不大。”
“可江怀说你中毒了啊。”
楚妄也不说没事的,江怀吓你的,或者再安慰她两句,他突然就伸手将她抱住。
抱得很紧,“你想做记者,想要报道一切不平事,你就去做吧。别靠着霍西景了,他毕竟是坏人,我帮你好不好?”
“你怎么帮我?”
楚妄退开身,就蹲在许岁晚的面前,他握住她的双手,放到唇边。
许岁晚想收回去,但他握得很紧,在她手指上亲着。
“霍西景能做的,我也一样可以,你以后的住处和你的事业,我都会安排好的。你过得好,我才能放心。”
许岁晚心想,这算什么?开始说遗言了吗?
这也太早了吧?
可她还是眼尾带了一点红,“楚妄,你这干什么呀?我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