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等人躲在竹林里面，屏息凝神，不敢吱声。

刺激啊。

许岁晚指腹在他唇瓣上擦着，能感受到他嘴唇好像在颤栗。

“不论你给我什么答案，我都会当真的，很真很真的，所以你一定要说实话，让我知道你的心到底怎么想的。”

楚妄没想到会被她反客为主。

“你要说不爱我，我掉头就走，从此不会再来碍你的眼。楚妄，我不是喜欢纠缠的人。”

楚妄嗓音带了一把沙哑，“你在威胁我？”

他说话时，气息带着些微缠绵，两人离得近，漾起的轻纱拂在她面上。

许岁晚手指不停在他脸侧摩挲，“只是不想再浪费时间了，我的心意摆在这，我就想知道你怎么想的。”

“你的心意，在哪？”楚妄手摸向旁边，想将许岁晚的手机拿过来，哪怕只能有一点微弱的光，也好。

他想看看清楚她的脸。

许岁晚握住了他那只伸出去的手，将它抬起来，然后放到自己胸前。

“感受到了吗？一片赤诚，天地可鉴。”

这话，楚妄一个字没听进去，他感受到的只有柔软和饱满。

楚妄的指尖开始发烫，烫得他想把手缩回去。

可他怎么舍得动一下呢？

“你的心，我永远猜不透，我也要让你亲口告诉我。”

许岁晚闻言，没再弯弯绕绕的，“你从警察局出来的那天，那晚，我跟你说过的话都是真的，毫无虚假。倘若你那天就能相信我，我们早就在一起了。”

“在管浦村回来的那一晚也是，我以为你跟我的想法一样，以前再大的事，早就都翻过去了。我等着你说留下来吧，我们回家吧，可你什么都没说。”

楚妄将她的每个字都听到耳朵里，甚至回味了一遍。

他手掌慢慢收拢，想张口。

许岁晚指尖轻按在他的唇瓣上，“你还骗我，说你只有一个月了，我真的快气死了。楚妄，让你说一句在一起，就这么难吗？”

楚妄一把扯下了许岁晚的手，“我以为你不会愿意。”

“那我要是愿意呢？”

“你从来没说过。”

许岁晚抵着楚妄的前额，手掌底下，俊脸的轮廓很深，“我现在郑重地告诉你，我愿意，还来得及吗？”

许岁晚指尖触摸到的脸，似在抖，面部的肌肉绷得好紧。

楚妄张了口，但是话还没说出来，就被许岁晚轻轻吻住了。

她在他的唇角边低喃，“让我来说。楚妄，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们结婚，我们在一起一辈子，再也不要分离了，你同意吗？”

躲在竹林里的江怀，不得不感叹一声。

许岁晚是真会啊，亲着人家的嘴，把人亲得七荤八素了，再来个告白，谁不迷糊呢？

楚妄的呼吸声有些加重，江怀很想劝劝他，小爷要不您再坚挺两天？

他追着许岁晚的时间那么久，现在反过来了，楚妄不得好好享受这个过程吗？

“你要跟我结婚？”楚妄不确定地问了句。

“难道，你没想过？”

楚妄怕她误会了，“想过，每天都在想。”

许岁晚微微笑着，松开了捧住他脸的手，“你盖着头巾的样子，肯定特别好看。”

“你什么恶趣味？想让我当你的新娘吗？”

许岁晚轻笑出声，“都说女追男隔层纱，我想试试，是不是真的这样？”

楚妄伸手按在她脑后，由于看不清彼此，两人的嘴几乎是撞在一起的。

许岁晚嘴唇磕到了，有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