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
“齐越,你真的蠢到可以去展览。”
“你可知我天朝上国什么最强?”
“不是武力,不是经济,是文化。”
“我天朝文化博大精深,包容万物,我们的文化融汇了无数外族精华,那些妄图通过改变我朝文化征服我天朝曾经历代的外族,无一例外,都被我天朝同化。”
“你说,匈奴人上一代还记着骑射,下一代呢?”
“在通商和平年代下长大,习惯了耕读,习惯了和平的孩子,还会回到茹毛饮血,吃了上顿没下顿,担忧自己性命不保的年代吗?”
“一代不够就两代,两代不够就三代,三代以内,匈奴就会完全汉化,只保留部分匈奴习俗。”
“失去了适应草原的匈奴本性,只有归顺我朝,在我朝治下,接受其他州府帮助,过平静富足一生一条路可走。”
齐越讷讷呆坐在原地,不断说着“不可能,怎么可能……”
“你不过是个女人,你怎么能想这么多。”
我摇摇头,只觉得他真的很可怜。
当然,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因为我的眼睛能看到,我的心能感受到。”
“你但凡有点同理心,去边关看看,你也能感同身受,你也会想办法让黎庶们不要过得那么苦。”
“你只是不愿意,你只是懒,你只是习惯了端架子,只是习惯了温柔富贵乡。”
“齐越,我看不起你。”
他浑身一震,瘫坐在原地,如同失了魂。
我不再理会他,而是转头和新帝一同进屋,商议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