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在人群里到处寻觅。
看见了跟背对着火光,跟他直视的男人,不顾同事的焦急神色,三两下把人控制住。
他浑身是酒味,神色也有些不正常。
这会被他按在地上,脑袋后背被他膝盖压着,还桀骜不驯大喊,“江潮你输了,哈哈哈你们公安输了!”
周站长也意识到放火的人是他,错愕不解再到愤怒。
“你疯了吗?你在粮站工作这么多年,粮食有多重要你不清楚?为什么要放火烧粮仓?”
一路跑来,想到很多人选唯独没怀疑他。
甚至是在江潮跟他分析时,他都觉得江潮是错的。
张钊从他爸手上接的工作,兢兢业业,从不偷奸耍滑,有忙必帮。
这样的人背地贪污粮食,还是邪教成员,谁信?
“呸,你装什么装,那天你跟叶穗的谈话我全都听见了,你不早就怀疑我了吗?
不然怎会第二天就把江潮带来!
他就是抓我的,既然我逃不了,为啥不干脆拉大家一起死!
粮仓烧了,那一个仓就两千五百吨粮食,到时候,你也逃脱不了枪毙结果。
我要让你们全都给我陪葬!”
男人疯魔的不像样儿。
“你,你,我今晚才知道是你在背后捣鬼,怎么会去请江潮来抓你?
要是你不暴露,我们都会以为江奋发才是背后之人。
是你做贼心虚,主动跳了出来,你你……”
周站长人上了年纪险些承受不了这种刺激,捂着胸口大口喘息。
张钊扭曲的笑容淡去。
什么意思?
他们不知道?
江潮没给他懊恼机会,一拳砸在地上,跟他脑袋堪堪闪过,“叶穗呢,你把她弄到哪儿了?”
提起这个男人脸上重现得意。
他们教会虽然被打击,教主被抓,教众四散,但在这场跟公安的博弈中,他还是赢了!
男人以屈辱姿势在地上趴着,笑容却无比疯狂。
“你猜不到,你永远猜不到她在哪儿,江潮你还是输了,我要让你看着她的尸体。
在以后的日日夜夜,在呼吸着的每一天,都处在害死爱人的绝望跟懊悔中,哈哈哈哈!”
他狂笑时还特意把脸面对他,就是笃定江潮不敢把他怎么样。
这些公安啊,道貌岸然,还制定一系列条条框框约束自我。
所以,他不敢动手。
但念头刚刚闪过,一拳就砸在脸上。
拳头跟石头似的带着万钧力气朝他砸下,让人头晕目眩。
江潮眼睛血红表情严肃,像已经褪去公安那层皮,要彻底打死他。
“你打死我,也休想找到她!
现在着火的地方那么多,猪圈、粮仓、职工宿舍,每一处都着火,每一处都有可能。”
他往外吐了一口血。
“她活不了!”
“你会完成可笑的火祭,不会轻易让她死,你爱唱戏,恨这个束缚你自由的工作跟地方。
所以你要在最憎恶的地方,看她消失!完成你心中的大道!”
江潮说完后,对方额头青筋跳了几下。
这就足够说明什么。
江潮不顾逐渐增大的火势,像是扑火的蝴蝶,毅然地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