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利索吗?
看出他的疑惑,叶穗解释,“不同地方有不同饮食习惯,就拿这油糕来说,有油炸也有水煮,咱们吃的是用胡麻油炸的。”
她打开地图顺着公路线,指着一个小圈圈。
“这个地方习惯用胡麻油炸。
他们一定是从这边拐过来北上,只是为了要给咱们留信儿,故意走了省道。
你从地图上看,这是一路顺着来的。
如果他们从左面路走,给咱们带的应该是毛糕。
因为那边人喜欢把黍米加水和成团,上笼蒸熟后,再用油炸,里面是不包馅的。”
对面二人听得一愣一愣,她解释完后,伸拇指表示钦佩。
单从油糕有没有馅,看出这么多门道,太厉害了。
小鸟儿不知是受惊过度还是怎么了。
在胡玉州手心里,还瑟瑟发抖,不停在叫。
叶穗提醒他把鸟送回鸟窝。
以前看过新闻,说动物幼崽一旦接触到人的气味儿,大鸟就不会要它了。
钟义也着急赶路,闻言把他扛在肩上,让他把小鸟放回去。
小屁孩坐在人肩上,刚扶好鸟窝时。
语出惊人道,“看不粗来,这黄亮地儿竟含有路蹬。”
好端端的,因为牙齿漏风,竟说出了唐山味儿。
站得高看得远,不远处不是一排不整齐,但莹莹发亮的路灯吗?
叶穗翻译了他的话,“看不出来,这荒凉地儿竟还有路灯。”
但这怎么可能。
一路走来连电线杆都没有,怎会有路灯。
朝他指的方向望去,笑容凝固在脸上。
十几米开外,果然有好几双发光的绿光,他们试探性朝这边靠近。
这哪儿是什么路灯,分明就是眼睛!
在这荒凉广阔的草地上,是不知数量,且盯上他们的狼!
狼都是群居动物,看到就有这么多,那背地里看不到的?
一想到黑暗里这么多危险目光注视着他们,她就毛骨悚然。
叶穗将胡玉州抱了下来,喊钟义上车。
男人也不是傻子,听说有狼,当下就举起火把护送二人上车。
几步远的距离,像是隔绝了生死。
几乎他们有动作的时候,狼也行动起来,刚关好车门。
耳边就传来重物袭击车门的声音。
这他娘的到底是啥鬼运气啊。
更糟的是,车好像被撞坏了,一直发动不起来。
焦头烂额之际,引擎盖上跳上两只狼。
好像察觉到他们的胆怯,不停朝里面龇牙,撞击玻璃,好似要把他们抓出来才罢休。
鸟叫声越发急促。
车子发动不起来,周围都是狼嚎,就在钟义打算跳下去,跟它们同归于尽时。
叶穗忽然拉住了他。
“这时候下去就是送死!”
“那总比三人一起死要好吧?”
说句难听话,要是大哥真有啥好歹。
他得保住大哥的独苗。
争执时,头顶隐约传来不知什么动物的叫声,尖锐又刺耳。
不止是他们听到,外面徘徊的狼也听见了。
车盖上的两只好像有点不安,焦躁地转了几圈,随即跳了下去。
车里三人不明所以。
但在外面,一双利刃从空中袭来,眨眼功夫一只五六十斤的狼,就这么被抓到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