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跟他一块的同事,好好的就没了线索,八成也是被这人给控制住了吧?
“特殊事情特殊对待,再说我们就是请她配合一下,不会对人造成什么危害影响……”
男人还在狡辩。
“这个同志是完整独立的个体,别说她只是家属,就算是真是知情者,也轮不到你来处置……”
二人说的话,叶穗都不太懂。
但在他喊着执勤的公安,亮了自己是首都公安身份后,这些同志犹豫不决地围上来。
她终于从愣怔中回过神了。
也不管怒意,目光紧盯着那男人,“什么家属,什么怎么回事?”
被控制的男人,扭动着脖子,一脸惊讶。
“你还不知道啊?真是稀奇了,铺天盖地都是你丈夫的新闻,你竟然不知道。
这说出去谁信啊,反正我不信!
不过看你这样子不像作假,我就好心跟你再说一下,你最近没发现你丈夫不在吗?
他偷了国家机密,逃跑了!我们已经撒网抓了他好几天,但没什么成效。
你要是革命觉悟高的话,就早点说了他的下落!
戴罪立功也好,跟他们划分界限也罢,这都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叶穗脸上血色顿消。
这种事,她绝对不信。
江潮没理由也没立场做卖国贼。
他性格稳定,前途光明,做什么要去做那种事儿。
只是,男人神态、表情又不像是假的,
叶穗不傻,以前有过的异样浮现脑海。
他的话,在叶穗迷惑的心上,撕开了个口子。
怪不得那天给胡光华打电话,他会支支吾吾在电话里说江潮的事节哀。
为何杜三这么反常。
谢兰跟阿米娜同自己形影不离的原因。
还有在招待所里,见到的工作人员,为何他们眼神怜悯又惋惜。
原来,原来是因为这个。
她呼吸急促,头冒冷汗,肚子也隐隐有些疼,卓强盛手下的人以为她是心虚,更加肯定了要带她离开的决心。
护着她的,个头好高的男人,突然从兜里掏出证件,递给一个劲喊着让他别阻碍公务的男人,“江潮如何,我不做评判。
但是叶穗立场坚定,是我们要护着的人。”
“你们,你们算啥东西……”
虽说是公安,但他跟江潮那些真心实意奉献的不同,他走的是卓强盛的门路,就是他的狗腿子。
这样的人,别指望有啥道德观。
不然也不会私下带走她。
刚说了几句不客气的话,就被身边人捅了下,其他人示意他仔细看证件。
男人一头雾水地低头。
上面是国防科委的证件照,所属部门,是几个明晃晃大字,‘国防科委战备值班室’。
叶穗是特殊人才,包括江潮在内,都以为她完成任务,已经脱离了国防保护。
实则不然,叶穗在这每一天,每一时刻,都是被人保护着的。
要知道这些平时都是神出鬼没,权限极高,最高领导是开国大将。
试问,他们这些小虾米,如何跟对方抗衡。
“所以说,擦亮眼睛,别得罪不该得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