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节骨眼上,反正啥好工作,他都别想申请到手。
周家其他人倒霉,她开心,但看见丈夫整天愁眉苦脸,她又有点心疼。
这不刚从卫生间出来,竟然看见在那坐着的叶穗,看见曾经‘情敌’。
这人贱毛病上来了,直接去叶穗跟前犯贱。
刚坐她旁边,叶穗就挑起眉,面露不耐地躲远了些。
宁思蔓说了些似是而非的话,也就是当年跟江潮在‘一起’时,他多么体贴,又多么在意自己。
叶穗暗翻白眼,当年?
江潮跟她解释过,当年根本没搭理过对方,是她在假想。
见目的没达成,女人也不在乎叶穗疏离的眉眼,试探性跟她商量。
“我这次见识到叶同志有多厉害,您一进去,就把我公公跟姑姐给扫地出门。
我呢,也不是爱跟人结怨的,咱们商量下,你只要在你公公前替我家周放说些好话,让他当上首都公安局局长。
那我也有责任,帮你把江潮身上的污点洗刷干净,这件事咱们互利互惠,如何?”
她还不知道,叶穗已经清楚那件事幕后黑手是谁,还在白日做梦呢。
“不用你,我也有法子能给江潮正名,倒是你。
少盘算些有的没的,早点从那家离开才是正道。”
叶穗从不打没把握的仗,既然这么说,那就一定有了给江潮正名的法子。
但这话落到对方耳朵里,不免有些好笑。
“这个话剧影响力有多大,你怕还不清楚。
年前也会有数不清的外地单位前来学习,到时候,某个人的恶名,可就天下皆知。
我呢,托这个话剧的福,事业蒸蒸日上,在领导跟前也能说上些话。
再说了,周家现在一家都巴结我,我做什么要离开?”
简直就差说一句,你在婆家没地位,就别来煽动我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叶穗冷笑一声,起身离开。
宁思蔓这两天被捧的,脾气也大了,“我给过你机会,你不要就别怪别人了,我等着看你后悔一天!
你不求我,你丈夫这辈子别想翻身!”
叶穗听到这些叫嚣声时,脚步微停,就在对方以为她怕了,要改变主意时,淡淡来了句。
“挺好,那就拭目以待!”
正巧现在话剧散场,叶穗找到人群里的爹妈,跟他们一道回家。
…………
柳江涛捂着抽搐的胃,笑容满面地送走熟人。
别看只有几个月,他却经历了人生最大的挑战挫折。
东风剧团易主,他被人踢出来。
斗笠舞的成功像昙花一现,还没享受到辉煌,就陨落到泥潭里。
这些日子到处求亲访友,想借钱东山再起,但往常求他办事,亲如一家的亲戚朋友,转眼像变了人似的。
目光中有嫌恶,没等他开口借钱就把自己打发了。
媳妇也劝他无数回,让他熄了东山再起的心思,老实脚踏实地找个工作,养家糊口。
他那段时间也照做的,
可不熟的专业,繁琐的人际关系,让他苦不堪言。
其实他不该这么落魄的。
但先前几年挣的钱都让他购置服装道具。
正要结果时,所有心血被人一锅端,他实在是不服。
爹妈跟媳妇都让他别做不现实的梦,但他还是想找下关系。
可是酒喝了饭吃了,想得到的却什么都没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