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车夫不敢做，可暗戳戳的报复她一下他还是敢的。

宋惜宁从满地马粪里走出来，走到干净的地方，哪怕小心翼翼，形象全无，也没保住自己的鞋子。

她白色的绣鞋上沾了马粪，臭烘烘的，旁边的人面带异色的看着她，满是鄙夷。

宋惜宁满心崩溃，就她现在浑身恶臭的样子，又怎么好去制造偶遇？怕是要被沈修祈嫌恶的不得了了……

宋惜宁脸色难看，扫视了一圈周围之人，没有看见记忆中相熟之人，只能咬咬牙自己往河岸偏僻处去了。

顾不得那些闲言碎语，先把自己身上的马粪清理干净才是正事。

宋惜宁虽说是现代人，可现在自认为自己金尊玉贵，习惯了奴仆的伺候，自然也不会自己动手，对着柳絮颐指气使，

“你，过来给我擦干净！”

宋惜宁心气不顺，在婢女身上撒气，带着恶意的将鞋子怼上柳絮的脸，只差分毫，那马粪便要沾上柳絮的脸了。

一股恶臭扑鼻而来，柳絮屏住呼吸，垂下眼睛，压住眼里的愤怒不满，就好似最最衷心的仆人一般，虔诚的捧着她的脚。

宋惜宁看着柳絮拿着帕子为她擦拭鞋子，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奴婢就是奴婢，下贱！

NPC果然没有自己的思想，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宋惜宁心里舒坦了几分，斥骂道，

“奴才就是下贱，NPC就是NPC，什么都只能听我的……”

在柳絮面前的绝对权威以及柳絮对宋惜宁绝对顺从，让宋惜宁很是得意，柳絮服下了衷心丹，故此宋惜宁毫不避讳的在柳絮面前嘀嘀咕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