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目光对视，宋蕴只觉得手脚微凉，汩汩寒意从背后升起，顺着她的血液，直至四肢百骸。

是的，他一贯沉冷如冰，她早就已经习惯了，只是没想到他也可以变脸如此之快，刚才还眸中带着暖意，转眼便成了一片冰川。

也罢，那短暂的温柔从来都是属于许雁的，跟她这个已经离了婚的前妻又有什么关系呢？

“没为什么，结果已定，纠结过程没什么意义。”语落，程羡渊定定看了她一眼，之后转身离开。

他的背影当真是潇洒。

宋蕴忍不住心中轻喝一声，他这也太有失偏颇了吧？

堂堂程氏集团总裁，过来这里不应该是主持公道的吗？

可是他倒好，过来和稀泥的？

而且还是一边倒，偏心的厉害！

许雁高傲地仰着头，眼神向下瞟着，看上去很是得意。

毕竟程羡渊已经不在这里了，她也就不需要掩饰什么了。

她以一个胜利者的姿势走到了宋蕴跟前，然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中带着得意和不屑，“事实胜于雄辩，更何况羡渊都说了，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说着，她叹了口气，“如果不是羡渊这么说，我可是要追究你的责任的，毕竟我也是经过自己的努力拿到的银奖，你平白无故诬陷我，我可是不答应的……”

说完，她瞥了宋蕴一眼，就要离开。

门口。

许雁追上程羡渊，这会儿全然没有了半分柔弱。

“羡渊……你等等我……”

程羡渊对不远处招了招手，一辆车子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