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不成,还想和她重修旧好?”
她的底线可以是周景维对阮想念念不忘,余情未了。
但万万不能接受,在两家经历了那样的事情后,他周景维还能想着和阮想重新在一起。
周景维看向姜静姝道:
“前不久房子的事情,我向你道歉。”
“至于我和阮想的事情,若我母亲问起来,你就一问三不知,概不清楚好了。”
姜静姝一向在周景维身上忍耐惯了,原本感情上获得的一丝曙光,是周景维给的,也是他灭的。
多年的教养,让她不至于对着周景维破口大骂,但是终究还是忍不住放大了声音,语气也多了几分愤懑:
“周景维,你就继续做你的无用功吧,有朝一日,恐怕还要给你立个痴情牌坊。”
“我可以肯定告诉你,就算你们复合了,你父母也不会同意你们结婚的。你周景维既然非得执迷不悟,他日,我倒是想看看你身陷囹圄,顾此失彼,不能两全的样子。”
姜静姝的话倒像是远古的诅咒,周景维听了,也只是自我嘲笑了下道:
“那就尽人事,听天命吧。”
他说完,离开了姜静姝,朝自己停车的地方走了。
春节最后一天,返程大军抵达,路堵的水泄不通,阮想开着车龟速行驶在马路上。
本来都快到家了,转念一想,打了个方向盘,朝附近的超市去了。
水果蔬菜杂七杂八的买了一推,逛了好久才往回走。
停好车,从后备箱提出满满两袋子东西,外加那几本从程家带走的书。
只可惜现在的购物袋都是什么环保材料的,质量并不好,被酸奶还是什么的包装盒子轻易就给划破了。
阮想没注意,提着东西还没来得及走到电梯口,右手重量一轻,一个袋子的东西乱七八糟的撒了一地,有些还砸在了她脚上。
一个“啊”字还没从喉咙里喊出来,紧接着,左手的袋子“刺啦”一声也破了,徒留阮想提着两个破了的空袋子和一地的东西在停车场凌乱。
阮想在原地静了几秒,才扶了扶额头,长叹一口气,只能返回到车里。
幸运的是,总算让她又翻出了个超大容量的帆布包。
阮想此时已经很累了,似乎只凭借一口气吊着,等她返回到东西掉落的地方,竟然也顾不得天寒地冻,地上冰凉。
直接一屁股坐在地面上,撑开袋子,有气无力的把东西一件一件往回捡。
正捡着,眼前一暗,有人弯下腰给她帮忙。
“谢谢啊。”
阮想抬头道谢,一看,是周景维。
她不再说话,继续低头捡自己的东西。
周景维却直接手伸过来,拽住她的手腕,一用力,把坐在地上的的阮想拉了起来,让她站着。
然后他自己蹲在地上捡剩下的东西。
停车场的风也瑟瑟。
阮想不明白他现在跑过来找她干什么,迟来的怒气和不爽这会儿才开始升起。
但是她又得生生的抑制住在,于是对着正在捡东西的周景维道:
“周总真是神通广大,助人为乐,助到我这里来了。”
周景维情不自禁嘴角上扬了一下,但却装作没听见阮想的话,不应声,只是低头继续捡东西。
东西全部捡好后,阮想却趁周景维不注意的时候,抢过袋子里的东西。
她也不在乎形象,使劲一提,哇,东西真的很重。
于是抬腿屈膝借力,把一包东西全部抱在胸前往电梯间走。
只是才走了两步,怀里的东西全被周景维接过提着。
“先上楼吧,我有话对你说。”周景维淡淡道。
他一副情绪稳定,正义凛然,仿佛先前在停车场看见的不是他一样,令阮想有些无话可说。
她甚至都想用死猪不怕开水烫来形容了。
不过最后阮想还是妥协了,走在前面领路,周景维提着东西跟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