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月河很紧张地盯着龚依依,观察她的细微表情。
“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这首呢?”
“我觉得不如上一首好。呀,你不要说这是刚才即兴而作的?”
说话可以骗人,表情也可以骗人,两者结合想骗人就加大了难度,更何况龚依依没有给自己挖坑的理由。
石月河可以判定,这两首诗都是龚依依以前没有接触过的,否则,不会是这副模样。
又是偏差,应该是这两首诗的确不曾出现过,或者在这个时空不存在,或者因为什么原因没有被历史上的诗选所收入,只能是这样的原因。
“怎么可能,听杜斌分析那些古诗,忽然想起几年前我写在本子上的诗。我可不是曹植,真能七步成诗,那岂不成了妖怪。”
龚依依心说,你以为你不是妖怪,在我的眼里,你比妖怪还要妖怪。
“我不要你那三首新诗了,你给我换成三首古诗词,最好有诗有词。”龚依依见猎心喜,有这两首诗,再加上一首,还有《未名湖畔》组诗,下期诗刊一定会一炮而红,不加大印量会被同学们骂的。
“对了,第二首诗的名字叫什么?”
“不知道,要不你给起一个。”石月河没有瞎说,这首杜甫的诗本来就没有名字。
“我可没脸给这首诗起名字,还是留给你慢慢头疼吧。”
龚依依以为石月河还没有给这首诗想好贴切的名字,而且她强烈怀疑石月河所说的什么多年前写在本上,都是骗人的鬼话,很大可能就是触景生情,即兴而作的两首新诗。
自认为已经很看重石月河,今天才发现石月河完全就是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藏,自己还是低估他太多,无论如何,都要把他忽悠到诗社去,并且要给他戴上笼头,否则,岂不是白白便宜了文学社和岳涧那个臭小子。
可是怎么能给他套上笼头呢?这家伙奸的和猴子一样,滑得像泥鳅一样,怎么可能老老实实被戴上笼头!诗社的职位恐怕他连自己这个社长宝座都没看在眼里。
龚依依一时间满心忧愁,两道一字眉皱起来,变成了叫喳喳的张飞眉。
一直观察着龚依依的石月河,猜不透龚依依的内心世界,刚才还十分兴奋的女人,怎么忽然间就像个和对象吵了架的愤怒女神。
他怎么也想不到,就是旁边这个愤怒女神正在挖空心思,琢磨着怎么对付他。
“师姐,杜斌刚才说的那个叫杜玉的诗人你知道吗?”
听到石月河的问话,龚依依暂时把心思揣在怀里,藏在心上。
“知道啊,杜玉是南宋时期的科举状元,当官不久就被人诬陷下狱,平反出狱后,他就挂冠而去,云游天下,以在书院教授为业,号称天下学子有其三,留下许多诗词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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