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的疑问，也是叶晴好奇的地方。

不过叶晴没有问，她不想知道那么多，她只需要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就好。

好在，东辰知道叶晴好奇，就在两个人晚上休息的时候，为叶晴解答。

“徐白伶之前是江湖的千面书生白先生。”

东辰的话让叶晴惊讶不已：“他居然是江湖中人？”

看徐白伶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像，反而更像是平平无奇的科举书生。

江湖人身上的戾气和锐气，在他身上一点儿也没有感觉到，倒是今天在书房出来的时候，她感觉到了几分。

难怪那时候，她觉得徐白伶有哪里不对劲儿。

原来是心中的顾虑解决大半。

“不过他已经十年没有出现在江湖当中。”

千面书生当年是江湖中非常有名的人，他的武功或许平平无奇，没有什么让人服众的地方。

可他一手易容术堪称一绝。

江湖中凡是跟他打过交道的人，都没有见过他的真容，就连这个徐白伶，都不是他的本人样貌。

“江湖人都以为他退隐江湖，没想到，竟然做了官。”

谈及此，东辰的眉心皱紧两分。

徐白伶为官之事很不光彩，甚至闹出人命，可依照当初千面书生的性格，他也确实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江湖人都说不拘小节，可也不怎么在乎人命。

这也是朝廷忌惮武林的重点。

他们多是武功高强，且行事只问自己的本心之人，若不是有绝对的人数压制，武林人士甚至都能揭竿起义，谋朝篡位。

但这些都是一些迂腐的文人想法，武林中人多不喜欢束缚。

自然懒得搭理朝廷中人。

可朝中人若是惹上对方，也未必能讨得到好果子吃。

当时的千面书生就是这样的想法。

武林中有许多千面书生的传言，东辰没想到，最后的结果是这样的。

千面书生对世家小姐倾心，为求娶心上人，使用非常手段，进入朝中，为自己套上枷锁，只为与心上人白头偕老。

“我从前是不信这些的。”叶晴开口。

她受的教育跟这里的人不一样，她始终觉得，男性会更自我一点，理性占上风。

绝世好男人只在小说中存在。

恩……这里也是小说的世界，徐白伶这样做好像也不足为奇。

她摸了摸鼻尖：“他跟他夫人，倒是一段佳话。”

想了想，叶晴又觉得不对。

江湖里的人，鲜少有人读过书，就算是千面书生，恐怕也没有入过什么府学，受过府学的夫子教导……

“他是不是……”叶晴皱眉。

她本来想说他这样做不对，转念一想，又觉得是江湖人的作风。

叶晴也不会圣母的去指责和揭发。

更何况，对方现在做的事情也是在解救清远州的黎民百姓，他有恶念，却也不能反驳他做的事情。

“是。”正是这件事，徐白伶才不得不答应他的条件。

叶晴注视着东辰的眼睛，恍然间明白了徐白伶是受了东辰的威胁，才用他夫人跟东辰做交换。

“会不会觉得我做的不对？”

东辰含笑问。

叶晴轻瞥他一眼，怎么看他的样子，都像是担心她觉得他做的事情不对的样子。

“我从不是个好人。”

也不会用道德去绑架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