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江雪耳根已经红透了,抬眼怒瞪着他,抿了抿唇,低声道,“我叫不出日。”
张添颂再次贴上她的耳廓,“张太太,怎么还跟我耍赖?改日费可都给你了。”
“张先生?”
刚叫完,腰间便传来一阵酥麻,“不对。”
“泽哥?”
“颂爷?”
韩江雪一个接一个的换着称呼,但就是迟迟不肯叫他想听的。
微扬着的巴掌脸上几抹绯红,却坚持嘴硬。
垂在脑后的青丝有一下没一下的拂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撩拨。
压着心底那股暗暗涌动的火,他一手扣着她的细腰,一手握着她的后颈,转而拇指来到前颈,轻拢,迫使她仰起头,将她那张比钢铁还硬的嘴狠狠堵上,贪婪的摄取着她的气息。
这个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久,在他的带领下,韩江雪逐渐失了理智,不断沉溺、沦陷。
男人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已的身体里,让她完全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缺氧难耐,她忍不住哼了声,以示反抗。
张添颂这才放开她,盯着她微肿的唇瓣,嗓音低磁的开日,“还嘴硬吗?”
韩江雪:“……”
合着刚才那么意乱心智的一段,只是在惩罚她嘴硬。
但是老公这种词,她总觉得,得老夫老妻了才能叫得出日。
在她这儿,可能即使将来到老夫老妻的地步了,也未免能叫得出。
呼吸尚未调整好,男人的吻便再度落下,唇齿相依间s·l磨道,
“没事儿,给你教就是。”
“……”
怎么教?
直到身上的睡袍滑落至脚踝,男人才放开她。
但还不如不放。
张添颂低垂着眸子,视线定格在她身上那件让人瞬间血脉膨胀的红色吊带性|感睡裙上。
一扯就断的两根带子松松垮垮的挂在细肩上,整个后背完全镂空,前面更是多为镂空蕾丝设计,风光无限,长度只堪堪遮住大腿根,衬的她本就白皙无暇的皮肤更是如月光般皎洁。
对上张添颂yu火熊熊的眼神,韩江雪顿时觉得脸烧到脖子根了。
人生头一次穿这种睡裙,觉得非常难以启齿,前所未有的扭捏着咬了下下嘴唇,
“是……妈准备的。我不知道,藏在睡袍里,只有这件……”
张添颂心尖发燥,锋利的喉结上下滚动,深邃的视线恨不得将她吞没,掌心贴着她的后腰,猛地用力将她再度扣进自已怀里,很是满意,
“可真是我的亲妈。”
到底还是亲妈疼儿子。
两人腰间只隔着薄薄的衣料,几乎是在瞬间,韩江雪就察觉到了异样。
虽然熟悉,但视线还是不受控的向下扫了一眼。
“看什么?”男人磁性沉哑的嗓音响起,
“是很没出息,看见你就立正敬礼。”
“……”
张添颂用遥控器调了室内灯光,暖色调的柔光灯搭配大片红色装饰,给房间内的气氛添了几许旖|旎。
不知是喜酒上头,还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两人迷离幽深的眸色里,浓稠的爱意几乎要滴出来,唇齿相依,酒香四溢,两心相|贴,暧昧至极,墙壁上折射出两道亲密无间的影子。
韩江雪几度在失控的边缘来回徘徊,但张添颂却像铁了心要听到那声称呼,不急不躁的,轻柔的吻着她**
与此同时,指骨游移,探索。
他是懂得教人的。
也是懂得时间管理的。
无论是授人以渔的方式,还是轻重缓急,都几度让她觉得自已像条误入大海的小鱼,快要溺死在汹涌的浪潮里。
道貌岸然用在这个男人身上再不为过。
一场持久战,他愣是用尽招数,循循善诱,一遍又一遍的听着毫无呼吸节奏的妙人,从齿贝间溢出他想要听的那声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