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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澹台屏打头，白山雁跟在后面，两人走进了其中一个房间。

原本商量过要不要进去。不过自从她们一回头，发现不知何时，房间门已经密密麻麻地挤在他们四周，上下左右，完全没有出路的时候，这也变得不是一个选项了。

白山雁自己急得一脑门子汗。可澹台屏跟没感觉似的，看到空间里出现很多门的时候，像小女孩一样兴奋地“耶”了一声，眼睛都放光了。

“不是，这有什么好兴奋的啊……”白山雁嘟囔道。

“哎呀，我不是穿越时空嘛，”澹台屏早就和她讲过自己的故事，此时说话也无遮拦，“什么神秘现象啊，什么时空缝隙啊，我都见多了，也不新鲜也没意思。这个可是有趣了，我还从没进过悖论空间呢，着发生的一切，都不知道下一步会是什么，多有意思啊！”

变态啊……白山雁在心里感慨。

此时此刻，她真心感觉，整个这艘船，恐怕就谢瞻和她两人是正常人，其他人一个个都是神经病……算了，谢瞻这个执念恋爱脑，也没那么正常。

男同害我！白山雁苦中作乐，自我调侃放松精神。

她跟在澹台屏身后走进第一个房间，随后一怔。

那房间里，竟然有人。

是一位戴眼镜的女士，坐在一个类似前台的桌子后面，正在低头看书。见到他们进来，那位女士立即抬起头，一把把书推进了抽屉，换上职业的笑容：“两位好，是住店吗？”

白山雁：“……”

不是，你就算是npc，怎么还带摸鱼的啊！

“嗯，我们住店。”澹台屏这个愉悦犯兴高采烈地说道，“您这还有房间吗？”

“有的。”那位女士点点头，眼镜片上冷光一闪，带上笑容，“我们无限房间的旅馆，无论什么时候，都有足够的房间可以住下新客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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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瞻抬起头。

这已经是他们第三次，走到有相邻阶梯出现的情况了。

第一次是在左边，当时他小心翼翼地踏过去，林思行在这边紧紧拉着他的手。原本做好了心理准备，万一再疼，或者台阶塌陷，他都赶快跳回来，结果两人等了半天，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然后他们实验做到底，谢瞻又扶着林思行踏到这边的阶梯上，结果还是什么都没发生。

两人因此干脆就从这个新阶梯往下走了，其间林思行不顾他的反对，还是趁他不注意，回头试着上了一层，结果皱着眉头忍着痛下来，可让谢瞻吓到了，彻底共情了一把对方看他上台阶那时候的心情。

总而言之，事实证明，回头是不可能的，但转换台阶可以。转换之后，也必须往下走，往上走一步都不可能。

但问题是，两个人都不知道一路走下去会是什么结果，想也知道不会好到哪去。

第二次他们遇到的是右边的临近台阶，第三次则是在面前横贯。不过无论哪一次，结果都一样，可以转换，但是不能回头。

谢瞻爬上横贯的阶梯，一边帮忙把林思行拉上来，一边皱着眉头思考。

目前能看出什么呢？不能回头，但可以转换？是要他们一路走到底吗？

“你怎么想？”他轻声问对方道。

林思行沉默了一会儿：“我在想，这个空间有多大？”

“……空间有多大？”谢瞻一怔。

“嗯，哪怕是时间悖论，不合常理的空间，也不该是无限大的。”林思行慢慢解释道，似乎也在一边梳理逻辑，“……就算在概念上形成了无限，在实际操作中，也不可能实现，因为没有足够的能量去搭建这一切……空间也是一种耗能很大的资源。而我们不能回头，只能一直往下走，这意味着……”

又来了，谢瞻想。

每次他说到这句话的时候，都会被打断……

……等等。

什么每次？

林思行不是只说了一遍这句话吗？

不是第一次说这句话吗？

他为什么会有一个“每次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的概念？

谢瞻站在原地，一时脑子跟不上直觉，愣愣地站住了。

他眨了眨眼睛，开口问道：“什么？”

“嗯？”林思行向他偏过头来。

“我们不能回头，只能一直往下走，这意味着什么？”谢瞻追问道。

而林思行一愣。

“……你说什么？”他皱着眉头问道，“我没有说这句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