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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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她咽了咽口水,不敢直视我锐利的目光,只能咬牙切齿:“这件事我也是受害者,况且今日我们并未发生什么。”

我笑了,俯身在她耳边轻语,“小姐,别逼我说出当年的真相。”

当年与宋介然同眠的,并不是徐若初。

徐若初一个富商家的小姐,当然不愿意将自己的身体赌在一个前途未卜的穷书生身上。

那夜她药倒宋介然后,便将昏迷的我送到了宋介然的房间。

等我一觉醒来,才发现自己身上没有一件衣服,身边躺着还在熟睡的宋介然。

徐若初将我唤了出去,并将肚兜放在了熟睡的宋介然手中。

宋介然一觉醒来便知道自己犯了大错,跪在地上乞求徐若初的原谅,并答应金榜题名后八抬大轿迎娶她。

徐若初说话模棱两可,只含笑说等宋介然回来。

我成了最冤枉的那个人,失了清白,还无处伸冤。

而我做的这一切,不过是为了求徐若初救我的哥哥。

但她还是见死不救,让哥哥惨死在徐家的柴房之中。

将哥哥安葬后,我便下定决心继续跟着徐若初,哪怕她被徐家赶出家门,我也一直跟着她,只为找准时机将她推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生下孩子后的徐若初没多久便与李员外邂逅。

这场邂逅,是我的刻意安排。

被赶出徐家的徐若初已走入绝境,她不敢赌宋介然真的能金榜题名,更不敢赌宋介然不会是下一个陈世美。

我常去集市上买菜,打听到了这位李员外的消息。

李褚好赌好色,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与徐若初正是绝配。

我从外面买了菜回家,便同徐若初有意无意地聊起了京城的李员外一事。

李褚不过是花钱买了个员外的名头,便到处招摇撞骗,现如今来了扬州,更是唬得扬州的百姓以为他真是朝廷重臣。

徐若初眼睛溜溜转,计划着去勾引李员外。

我表现得十分犹豫,“小姐,宋公子答应了会回来娶你,你现在攀上李员外有点不妥吧?”

徐若初冷哼一声,“等那宋介然考得功名,我早就饿死在这穷乡僻壤了!”

我成了西厢记里的红娘,替他们来回传递书信。

在一个阴沉沉的下午,他们事成了,我看着李员外满意地走出茅草屋,手还停留在没系好的腰带上。

我笑了,徐若初到底还是病急乱投医攀上了别人。

李褚有个癖好,那便是做那事时喜欢打人。

但一心想攀高枝的徐若初被冲昏了头,即便遍体鳞伤也只想着跟着李褚去京城过好日子。

徐若初将只是高热昏迷的孩子以夭折为由丢弃后,便美滋滋跟着李褚走了。

我抱着捡回来的孩子,看着他们离开扬州城的背影,不禁笑出了声。

我早前便打听了,李褚早有妻儿,光是妾室就有十多个个。

徐若初此去,怕是进了虎狼窝了。

7

思绪拉回现实。

徐若初闭了嘴,但眼神还是恶狠狠地瞪着我。

我将宋介然扶回房间,药效已经发作到顶点。

我唤彩月去请郎中,便打了盆凉水替他擦拭身体。

宋介然满脸通红地躺在床上,声音因为药效发作而变得低沉沙哑。

他偏头看着我,薄唇微张,“阿珩,两年前我中了催情散,恍惚间看到的好像并不是徐若初。”

我一言不发地替他擦拭着身体,手偷偷在他身上狠狠掐了一把,并没有正眼看他。

这蠢男人,两年了才开始怀疑,绿帽子都在头上戴两年了。

一直到大夫替宋介然解了毒,我才带着一众女使去了若月轩。

虽说真儿不是我亲生女儿,但我好歹也养了两年。

“徐若初,你身为一个妾室,敢打骂宋家的小姐,那便是失了身份,以下犯上,理应家规伺候。”

徐若初还不明白情况,还被两个粗壮的女使按在板凳上。

徐若初大骂:“顾珩,你这个贱人,居然敢打我!”

我笑了,坐在太师椅上慢悠悠地抚摸着肚皮,“辱骂当家主母,罪加一等,打!”

徐若初进宋府的这段日子,早就将宋府上下得罪了个干净。

行刑的女使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毫不留情地一棍棍打在徐若初的屁股上。

徐若初的惨叫声响彻整个若月轩,我悠闲地喝着茶,瞥眼看着她。

“徐若初,你可还记得我哥哥是怎么死的?”

徐若初顾不得我的问话,一个劲地尖叫,女使见状,忙停下手揪起她的头发将她头拉了起来与我对视。

徐若初一口血水吐在我身上,“你哥那是罪有应得,贱种,被我打死也是活该!”

我手紧紧握住椅子扶手,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当初我哥哥好心好意救下从阁楼上摔下来的她,只因手放在了她腰间,便被下令斩了双手。

虽然我和哥哥是徐家买来的贱奴,但也不至于因为一点小事就打杀了。

哥哥双手失血过多没能得到救治,我跪在徐若初的房外求了她两天两夜,最终被她送上了宋介然的床。

原以为这样她便会请大夫救我哥哥,却不想得到的是哥哥失血过多离世的消息。

那夜徐若初掐着我的下巴,发出阵阵冷笑,“今日你与宋介然的事,敢说出去半个字我便让你像你哥一样。”

我死如死灰,没有反抗,而是恭恭敬敬地跪在她面前。

在她眼里我便如蝼蚁一般,随时都能捏死。

但她不懂一个道理,那便是蚂蚁也会咬人。

8

看着徐若初被打得浑身是血昏死过去的模样,我无比畅快,命人将她拖进了柴房。

我要让她体验我哥哥曾经体验过的痛苦。

女使看着浑身是血的徐若初,上前询问,“夫人,需要给她上药吗?”

我点点头,“上药,顺带上点盐。”

我要留她一条命,毕竟官员家里打死了妾室会成为一件丑闻。

但我可不想让她那么轻易就恢复。

养伤的徐若初学乖了,也不整日骂声不断,反而对我的态度也比以往和顺了些。

我顺着她的话,想看看她虚伪面容下到底隐藏着何等恶毒之心。

徐若初一个多月才好利索。

我带着她去相国寺祈福,便在相国寺遇见了李员外。

徐若初如惊弓之鸟一般马上躲在了我身上。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便看见李褚搂着一个美娇娘下了马车。

“小姐,不去和前夫打个招呼?”

徐若初一直躲在我身后颤巍巍地拉着我的衣袖,也顾不上我的挖苦嘲讽。

“阿珩,我们快走吧,好不好?”

这是徐若初这几个月第一次如此低声下气地求我。

我看着渐渐靠近的李褚,心下思绪万千。

如果徐若初是被抛弃,现在她肯定会发疯般冲过去找李褚的麻烦。

但她今日这么反常,我回想起了她初到宋府时那脖子和胳膊上的伤痕。

我了然于胸,笑着将徐若初往外拉了拉。

李褚的注意力被我们给吸引住,慢步向宋府的马车走来。

徐若初在身后吓得已经没有了呼吸声,整个人埋在我背上。

“小姐,不想看看李员外?”

李褚走了过来,看清是宋府的人后便恭维地行礼。

我可不想徐若初这么轻易便逃离我的手心,顺势将她一把推上了马车。

作势大声呵斥,“让你给我拿个手帕都拿不好,还不快去马车里找!”

徐若初逃命似的钻进了马车,李褚虽有迟疑但碍于身份也不好询问。

但我知道,李褚看出了那个身影便是徐若初。

我回家将此事告知了宋介然,宋介然眉头紧锁,“那就把徐若初送回李家。”

“真儿好不容易找回娘亲,这下将徐姨娘送走,孩子怎么办?”

宋介然修长的手指不断拨弄着珠串,不知该如何破这僵局。

徐若初从李府偷跑的事,是在我的预料之外的。

我本想将徐若初圈禁在宋府的一方小天地,却不料遇到了这档事。

翰林院修撰拐了别人的小妾,说出去到底还是不好听。

看来,我只能改变复仇计策了。

李褚的人不到两天便在宋府门口悄悄打听了此事。

李褚是个狠辣无情的人,他想找回徐若初不过是占有欲作祟。

当初的孩子,便是他唆使徐若初扔了的。

而这个孩子,却是当今兵部侍郎的。

9

当初徐若初机缘巧合下认识了兵部侍郎苏千尘,便急不可耐地爬上了他的床。

谁知苏千尘因为公事在身不辞而别了,并不知自己与徐若初有了孩子。

当初徐若初赌在了苏千尘身上,这才让我替她上了宋介然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