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城公主闻声抬起头来,目光与刘君邛交汇的瞬间,她不禁想起了之前那次尴尬的经历——自己偷偷看刘君邛洗澡。想到此处,她的脸颊不由自主地泛起一抹红晕,但毕竟身为已经三十岁的公主,她迅速调整好情绪,努力维持着端庄优雅的气质。
襄城公主面带微笑地刘君邛,轻声说道:“君邛来了啊来看望长乐妹妹的?”刘君邛微微颔首,表示认同,然后关切地问道:“是啊,方才远远瞧见你们似有愁容,不知可是发生了何事?让我也跟着担心起来。”
这时,长乐公主轻启朱唇,语气略显低沉地回应道:“唉,昨日孙神医来给父皇以及我们姐妹几个做了一番详尽的检查。”刘君邛听闻此言,心头一紧,赶忙追问道:“我昨天已经听孙神医说过,那检查的结果如何呀?”
只见长乐公主秀眉微蹙,继续说道:“孙神医讲我们先前患气疾时日已久,以至于对身体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为此,他特意给我们开具了一些用以调养身子的药方。如今呐,我、小兕子、衡山,还有城阳每日都得按时按量地喝下那苦涩难咽的药汤喽。”
一旁的晋阳公主则无精打采地耷拉着小脑袋,嘟囔着小嘴抱怨道:“可不是嘛!今日清晨,我硬着头皮灌下了满满一碗药汤,太苦辣,我实在是一点儿都不想再碰那玩意儿啦!”
刘君邛见状,连忙安慰起晋阳公主,并转头看向长乐公主,好奇地询问:“哦?不知孙神医究竟给你等开了哪些药材呢?”
长乐公主思索片刻后回答道:“大抵都是些能够滋补脏器的补药吧。孙神医还特地嘱咐我们,需得这般连续服用整整一年之久,方可将往昔受损的身躯慢慢调养恢复过来。”
刘君邛微微颔首,接着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只能一直喝诺。”
就在这时,一阵响亮的哭声突然响起,原来是衡山公主扯开嗓子哇哇大哭起来:“呜呜呜……不要啊!这实在是太苦啦!我才不要喝呢,君邛哥哥,求求你帮帮我们想想办法呀。”
她一边哭着,一边用胖乎乎的小手抹着眼泪,模样甚是可怜。而一旁的晋阳公主也是一脸哀求地望着刘君邛,两只大眼睛水汪汪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看到两个小公主这般模样,刘君邛不禁感到有些头疼,嘴巴不自觉地抽动了几下。他心中暗自思忖道:“孙思邈可是赫赫有名的神医,人家开的方子自然是专业的,我又能如何帮忙呢?”
然而,转念一想,他又觉得补身体不一定非得依靠药物,通过食物进补或许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毕竟俗话说得好,是药就会有三分毒性,如果长期大量服用药物,总归不太好吧。
想到此处,刘君邛朝着大门口的方向挥了挥手。那个一直守在门口的小太监见状,连忙一路小跑来到刘君邛身旁,恭恭敬敬地问道:“刘大人,不知您有什么吩咐?”
只见刘君邛面色凝重地从腰间取下一枚精致小巧、金光闪闪的金鱼符,递到小太监手中,并郑重其事地嘱咐道:“你务必手持此金鱼符前往将作监的玻璃工坊一趟,寻得那孙思邈孙神医后,定要将其带来立政殿。切记告知于他,我对于这补药一事,存有若干见解,急需当面向他征询一番意见。”
小太监恭恭敬敬地双手接过金鱼符,连连点头应道:“诺!小人立刻就办!”言罢,便如离弦之箭一般急匆匆地奔出了立政殿。
一旁的长乐公主见状,不禁蛾眉微蹙,面露关切之色,轻声询问道:“君邛,莫非你已然想出应对之策了么?”
刘君邛微微颔首,沉声道:“嗯,确有些许头绪。”
长乐公主美眸一亮,迫不及待地追问道:“哦?究竟是何等妙法呀?快与我讲讲吧。”
刘君邛嘴角轻扬,缓声道:“乃是食补之法,我将其称作药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