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昀禾垂眸。

秦嫚玉也不说那些了，认真开口：“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看了你说的话，我很高兴。”

秦嫚玉自嘲地笑了笑：“说到底，是我不敢向你确认答案，才自己想要逃避而已，是我自作自受……”

季昀禾皱眉打断了她：“不，是我应该早点和你说的，我甚至有点后悔。”

秦嫚玉心一悬：“……后悔什么？”

后悔知道这件事，还是后悔和她的交集？

季昀禾揉了揉眉心，声音沙哑：“我很后悔当时为什么要问那句话，抱歉，是我职业病犯了，抛开自己难言的秘密一定很难受。”

秦嫚玉第一次见他这副模样，平时的季昀禾总是一副运筹帷幄、高深难测的模样。

现在看到这样的季昀禾，秦嫚玉忽然觉得两人的关系更亲近了一点。

原来季昀禾也不是那么遥不可及，他也是普通人，也会有疲惫无措的时候。

“季昀禾。”秦嫚玉心里忽然鼓起一股勇气，让她拉下了季昀禾那只揉眉心的手。

季昀禾疑惑不解地抬眸看向她。

秦嫚玉深吸了一口气：“其实我很感谢你，让我鼓起了勇气面对自己，不仅仅是坦白自己的秘密，还是之前那一次比赛时的鼓励。”

“季昀禾，你真的帮了我很多，我感谢你都来不及，你就不要自责下去了。”

季昀禾看着秦嫚玉眼眸轻颤，似乎藏着外人无法察觉的情绪。

秦嫚玉松开他的手，开玩笑道：“你看我现在这张脸，比白天的好看吧？其实这个秘密也没有那么难以启齿。”

“在我眼里，是一样的。”季昀禾却这么说。

秦嫚玉顿住，季昀禾继续说着：“我对外在其实并不敏感，甚至可以说有些脸盲。”

“所以我在其他方面观察得很敏锐，因此反而更适合这份工作。”

“秦嫚玉，这是我的秘密，我们现在扯平了。”

秦嫚玉回过神来，哑然失笑：“好，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