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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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亭州:【谈完了。】

许殉没再回复,直接打来了视频电话。

沈亭州点下绿色按钮,温润的眼眸闪烁着探照灯般的光亮,“猫呢?”

那只说想我的猫猫呢,快让我看看!

正要把猫抱进镜头里的许殉,闻言动作微顿,他抬手一翻,怀里的猫就被拨到了镜头之外。

许殉说,“它说现在不想你了。”

沈亭州:……我都看见了,是你动的手。

与许殉对视几秒,沈亭州咽下这个话题,开口说,“我给两只猫在网上买了猫抓板,还有猫咪饮水机,明天应该就会寄到。”

许殉神色寡淡,“哦。”

气氛再次沉默下来。

在这难耐的尴尬里,沈亭州又说,“我也给你买了……保温水杯,多喝热水,少吃糖。”

许殉表情柔和下来,“嗯”了一声,终于把猫抱到镜头前。

他抬起猫爪,从肉垫里撸出修剪整齐的指甲给沈亭州看。

沈亭州哇道:“你给它剪指甲了?剪得真好看。”

许殉又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是毛梳做出来的猫饼,一共做了四个猫饼。

沈亭州真诚赞叹,“猫饼真漂亮,又圆又厚实,猫毛也顺滑了很多。”

许殉抿着的唇角似翘非翘,他翻过猫咪的肚皮,修长的手指在柔软的皮毛里揉进揉出。

很快猫咪又发出愉快的呼噜声。

夸夸团团长小沈:“好娴熟的手法,许先生,你真的很会养猫。”

管家走进镜头,对沈亭州道:“别夸了,再这么夸下去,他该把皇宫买下来给猫当窝了。”

沈亭州:……

许殉掀眸平平地看了一眼管家。

管家没再说什么,离开了镜头,但气氛仍旧沉默。

七八秒后,沈亭州打破沉默,“管家的玩笑真好笑,哈哈!”

许殉却问,“要吗?”

沈亭州啊了一下,“要什么?”

许殉:“听说可以订做猫窝,要做一个皇宫样式的猫窝吗?”

沈亭州:“……猫窝不用这么豪华,有些猫更喜欢睡纸箱里。”

没再得到沈亭州夸奖的许殉把眼睛垂了下去。

-

隔天一早,沈亭州吃过早饭,拿上车钥匙准备去医院看看林学严。

现在林学严住在秦司上班的医院,它是京都最好的私家医院,没有之一。

虽然贺延庭嫉妒林学严,但答应了江寄要给林学严好好治疗,就说到做到地把林学严放到最好的医院。

当然他这么做,也有用高昂治疗费绑住江寄的意思。

沈亭州想着先去医院了解一下情况,然后再想办法把林学严车祸真相告诉江寄。

沈亭州换好衣服,打开房门就看到了周子探。

周子探提着一个四方的小盒子,自来熟地越过沈亭州走进来,眉飞色舞的炫耀,“沈医生,我给你带来了好东西,你一定会喜欢。”

看着走进客厅的周子探,沈亭州只好把门重新关上。

周子探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斤重量的小金条,目测有二十个左右。

将盒子往沈亭州这边推了推,周子探大气道:“送你的。”

沈亭州一脸懵,“?”

周子探心情似乎很好,向沈亭州分享了一个重大喜讯,“我以后可能要改姓贺了,我妈说尊重我的意见。”

沈亭州追不上他的脑回路,在他期待的目光下说了一句“恭喜”。

周子探双眼明亮,“我就知道你也会为我高兴,我妈说你是一个很值得交的朋友。”

“谢谢阿姨的夸奖,但……”沈亭州指着那些金条,“这个为什么要送我?”

周子探郑重道:“因为你值得交。”

一根金条算二十万,二十根就是四百万,四百万的友情!

小周,我宣布你就是全世界最好的朋友!

咳,打工人小沈为巨款迷失几秒,最后还是把金条推了回去。

沈亭州谦虚,“我倒也没有这么值得……”

周子探又推回来,“沈医生,你值得。”

他面色突然有些别扭,“那天……真的谢谢你,这几天我一直陪着我妈,没时间过来找你,本来是想买一块手表送你,但我妈说用真心就好,想来想去,我还是觉得真心没有真金实在。”

沈亭州感谢周子探的真心,不过还是婉拒了他的真金。

周子探看着推回来的金子,表情发闷,“沈医生,你是没拿我当朋友吗?”

沈亭州:“当然不是。”

见他真想把这些真金送给自己,沈亭州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这样吧,把这些金条换成钱,然后以我跟你的名义捐出去,为你妈妈祈福,希望她长命百岁,健康快乐,行吗?”

周子探感动得一塌糊涂,“沈医生,你对我真好,对我妈也好,对我们全家都好。”

最后一句怎么听着有点像骂人?

沈亭州营业性微笑。

周子探看着衣着整齐的沈亭州,“你要出门吗?”

沈亭州点头,“打算去一趟医院。”

听说沈亭州要去医院探病,周子探坚持要送他,沈亭州拗不过只好答应。

乘电梯的时候,周子探不死心,“沈医生,我送你一块手表吧,巨好看。”

说着他掏出手机让沈亭州看手表照片。

看着那块镶钻的黄金色手表,沈亭州感觉好像有人往他眼睛里滴清凉油。

他知道富贵迷人眼,但这也太迷了!

贺然婕选男人眼光有问题,品味却实打实在线,毕竟是祖上三代娇养出来的千金大小姐,审美之高雅。

此等俗物是入不了贺然婕的眼,但又不好打击周子探的自尊,只好说用真心。

沈亭州觉得……

还是用真心感谢吧,这个手表太华丽,他无福消受。

沈亭州假笑男孩上身,“挺好看的,但真的不用。”

周子探一脸失望。

-

沈亭州只让周子探送到了医院门口。

下车后,他直奔林学严的病房,中途还看见了秦司,为了行踪的隐蔽性,他没有走过去打招呼。

这里的病房都是私人单间,林学严住在三楼的302.

病房门虚掩着,里面有微弱的交谈声,但仔细听还是能听到一些谈话内容。

隐约间,沈亭州好像听到江寄的声音。

他怎么会在这里?

一道声音也说,“他怎么会在这里?”

咦?

是谁把他的心声说出来了?

沈亭州转头,周子探站在他身后,从门缝里看到熟悉的身影,周子探眉头紧皱,表情不悦。

沈亭州惊得瞳孔一缩,用口型问周子探,“你怎么在这里?”

周子探没有压低的声音自觉,“我是跟你过来的。”

沈亭州被他的音量吓到,慌忙上前用手捂住周子探的嘴,“你别……”

不等沈亭州说完,一只手从他身后探出,然后捂住了他的嘴。

沈亭州:!!!

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是谁,因为他闻到了秦诗瑶常用的香水。

沈亭州木然看向她,用眼神与之交流。

“你告诉江寄了?”

“当然!”

“嘴真快。”

“那必须的!”

难怪病房门是虚掩着,应该是秦诗瑶推开的,只是不知道她刚才猫儿在哪里偷听。

周子探看不懂沈亭州与秦诗瑶眼神上的交锋,但他懂江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江寄之前好像有男朋友,据说车祸成了植物人。

周子探为数不多的智商高光,全部都用到了江寄身上,他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却猜出个七七八八。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鸭子要给他哥戴绿帽子!

周子探怒从心头起,当下就要冲进去捉奸。

这时病房内响起争执声。

秦诗瑶的耳朵迅速支起来,她摁下沈亭州的脑袋,侧耳贴在病房门口。

沈亭州被秦诗瑶猛地摁到她的肩头,一时无言,只好摁下周子探的脑袋,也把耳朵贴到了病房门口。

周子探:……

虽然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但这是沈医生,值得相交的沈医生!

周子探吞下怨气,老实地半蹲着身体,学他们把耳朵贴到门口。

走廊路过的医务人员,看到他们三个贴门偷听,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能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

豪门多恩怨,为了争家产人脑袋都能打成狗脑袋,毕竟那可是普通人奋斗一百辈子都无法获得的财富。

看他们仨贴门努力偷听的模样,护士摇摇头。

太嫩了。

上次有个豪门二代,怕亲爹会更改遗产,在病房放了监听器。

上上次有个豪门富太太,是老爷子娶的第五任,为了确定遗产里面有没有自己,在老爷子见律师那天,她操控着无人机偷听了半天。

上上上次有个豪门私生子,为了认回豪门,白天自己在医院照顾,晚上派人各种制服play的照顾老爷子,后来被正房太太知道了,在病房好一通撕逼,险些没给老爷子送走。

听说那个私生子争权失败被流放,至今留在某洲喂蚊子。

护士在这里工作四年,第一次见到这么原始的偷听手段。

到底是年纪小,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圣母心大爆发的护士,怜爱地为他们搬来专属小板凳。

秦诗瑶站得最高,板凳也高一点,其次是沈亭州,最后周子探得到了小马扎。

秦诗瑶感恩护士,“谢谢。”

沈亭州同样感恩,“谢谢。”

一生嚣张跋扈的周子探,被迫随大流,“……谢谢。”

护士微笑着离去,深藏功与名。

-

吱呀。

秦诗瑶又悄悄推开一点门缝,让瓜吃得更加丝滑顺畅。

沈亭州心道这不好吧,偷听已经是罪过了,还坐着小板凳,纵享丝滑地去偷听,这也太……

为了减轻罪过,沈亭州决定撤掉自己的板凳。

他动手撤凳子时,手肘不小心又推了一下门,角度极其巧妙,既让门敞开了一些,但又不会让里面的人发现。

秦诗瑶立刻投来赞许的目光。

……他真的是手滑。

病房里突然传来江寄拔高的质问声,“所以你们早就知道了……”

秦诗瑶一个激动,猛地抓住沈亭州的肩,把沈亭州重新摁回到了凳子上。

沈亭州:……

-

看着眼前那张淳朴和蔼的脸,江寄只觉得心如刀割。

疼痛让他的声音尖锐,“所以你们早就知道了,知道我跟林学严在一起了,知道他同时还交了女朋友。”

面对江寄的质问,林妈妈沉默地把脸撇到一旁。

林爸爸一点也不觉得错,梗着脖子上前几步,“什么在一起不在一起,两个男人怎么在一起?都是你把学严带坏了。”

林妈妈拉了一下他。

林爸爸推开林妈妈,眼睛瞪过去,“难道我说的不对?学严多好的孩子,从小学习成绩就好,懂事又孝顺,要不是认识他,学严能学坏?”

江寄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们,手止不住在颤。

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用喉咙挤出一句,“我教坏了他?在我之前,林学严就跟男人谈过三个月。”

这次别说林爸爸,就是林妈妈也不高兴了。

但眼下这种情况,他们不能发作,林妈妈用平和的语气说,“学严是我儿子,我很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

听出她的维护之意,江寄的心终于彻底冷了。

“我一直尊敬您,因为您对我曾经很好,但以后不会了,您放心,以后我跟林学严桥归桥路归路,从此再不相干。”

这话让林妈妈变了脸色,也点怒了林爸爸的怒火。

“你什么意思?你把我儿子害成这样想不管?我告诉你,门都没有,学严变成这样就是你害的。我儿子躺在床上,你在外面跟其他有钱男人搂搂抱抱……”

听到这里,江寄猛地抬起头。

林妈妈也赶紧拉下林爸爸,讨好地望向江寄,“小江,他气糊涂了,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有那么一瞬,江寄感觉眼前天旋地转,他摇摇欲坠似乎要摔倒。

但实际他站得很稳,而且头脑无比清楚,很多事比任何时候都看得更明白。

他无比平静地问,“你们是知道我为了给林学严付医药费,跟了一个有钱男人是吗?”

林妈妈面容僵硬,“没有的事……”

林爸爸极其厌恶地看着江寄:“你少往脸上贴金,你是为我儿子跟了有钱人?你分明是为了钱!要不是你害我儿子变成这样,你会那么好心地哄着那个有钱的人掏医药费?你俩早就搞上了吧……”

“老毕登,给你脸了是不是!”

门哐当一声被踹开。

怒气值满一千的秦诗瑶,一双高跟鞋走出千军万马的架势。

沈亭州上次见她这样,还是暴打渣男。

惹到她,那可真算踢到航空母舰上了。

搞不清状况,但热衷暴力的小周跃跃欲试地问,“沈医生,要不要进去帮忙?”

沈亭州挽起袖子,“要!”

周子探正要往病房冲,就听沈亭州又说,“跟我一块拖住秦诗瑶。”

周子探:?

虽然林学严父母可恨又可恶,但这是法治社会。

不拖着秦诗瑶,她这脾气真会给林学严拔管,给林学严的父母送上管。

情况远比沈亭州想象得还要严重。

秦诗瑶进门一脚踢飞病房里的凳子,直奔林爸爸而去。

看着气场惊人的秦诗瑶,林爸爸舌头不自觉打架,“你……你是谁?”

秦诗瑶不说一句废话,劈空就是一脚。

沈亭州蹿出抱住秦诗瑶,“冷静!”

秦诗瑶失去准头,踢到床头柜,反射着冷光的八厘米鞋跟愣是把柜子踢裂了。

好强!

沈亭州瞠目结舌,这鞋是特制的吗?

秦诗瑶不仅是柔道高手,擒拿、泰拳、截拳道都有所涉猎,她身手敏捷,反应惊人。

被沈亭州抱住后,秦诗瑶反手扣住沈亭州的肩头,借着这点力道,挣脱束缚,翻身跃到病床头,似乎要拔了林学严的管子。

沈亭州大惊,“小周!”

受到召唤的周子探,箭步飞奔过去拦下秦诗瑶。

秦诗瑶上身被抱着,下身翻转,横腿朝林爸爸扫去。

鞋跟眼看就要戳中林爸爸的咽喉,沈亭州头皮一麻,想也不想抱住她的腿。

林爸爸颤抖着身体,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林妈妈尖叫,“你们是谁?”

病房正乱作一团时,门口探进来一个圆脑袋,“哇,好多人。”

沈亭州扭头,苏俞笑眼弯弯地抬手打招呼,“沈医生。”

沈亭州费力地抱着秦诗瑶,艰难地跟苏俞说,“别进来,你先……”

趁着他说话,秦诗瑶再次挣脱冲向林爸爸,冷笑连连,“老毕登,拿命来!”

沈亭州跟周子探堵截她,合力把人抱住,沈亭州才有空把后半句补充完整,“你先坐板凳上。”

苏俞立刻像小学生坐板板似的,乖巧坐在门口,笑盈盈看着他们。

确定苏俞的安全后,沈亭州把注意力全都放到秦诗瑶身上,摁着她,苦口婆心劝,“杀人是要坐牢的。”

秦诗瑶停下来,扭头看来,“谁说我要杀人?我就是想先踹他几脚,给自己消消火。”

沈亭州一愣,表情讷讷,“那你刚才给林学严拔管?”

秦诗瑶翻白眼,“拔什么管,我是要卸掉他几颗牙。你当我傻啊,为了这些人送自己进监狱?”

“啊。”

周子探语气惋惜,“居然不是杀人。”

沈亭州:……

秦诗瑶:……

病房重归安静。

但这种安静只持续了几秒,林妈妈悲愤地看着江寄。

“这些人是你找来的?小江,你怎么这么狠心,学严已经成这样了,你还这样闹,是想他死吗,是我们一家去死吗?”

这一声声逼问,让江寄觉得荒唐可笑。

可他笑不出来,有什么东西抵着他的心口,凝固了他的表情,捂住他的口鼻。

秦诗瑶的手指又开始劈啪作响。

沈亭州摁住她,对林妈妈说,“我们不是江寄找过来的,但我们是他的朋友。”

江寄抬头怔怔望向沈亭州。

沈亭州:“据我所知,是你儿子追求的江寄,并且跟其他女孩约会时,也没有提出分手,还为了自己的利益诬陷江寄。”

林妈妈脸色难看,“我自己的儿子我自己清楚。”

沈亭州直戳要害,“如果你真清楚,就不会在发现你儿子跟江寄在一起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你接受不了他是同性恋吧?”

林妈妈瞳仁一颤。

林爸爸一把挥开林妈妈,怒视着沈亭州。

“我儿子就是被带坏的!他变成这样也是江寄害的,如果江寄不是心虚,干什么一直养着我儿子?肯定是我儿子发现他跟那个有钱男人的事,他俩做局把我儿子搞成这样。”

秦诗瑶冷笑,“看到没,对付这种人道理不管用,就得拳头解决问题。”

林爸爸肉皮一抽,不住地往后退,脸上写满了惊恐。

但等秦诗瑶真走过来,他反而镇定下来。

林爸爸把脖子梗过去,“来,打!你今天最好打死我,那我儿子后半生就有指望了。”

沈亭州难以相信,这个世界会有这么无赖的人。

有点子反社会的周子探再次兴奋起来,并且申请出战。

“我来,我来,我知道打哪里最疼。”

沈亭州嘴角一抽,摁住疯批小周,再次施展冷静诀。

这时一颗脑袋又探进来,“沈医生。”

沈亭州这才想起门外还有一个孕夫。

苏俞扒着门框,乖巧探头,“沈医生,我刚才查了查,林学严卡上的余额还有十几天就用完了,可以提前把卡里的钱退出来。”

林妈妈跟林爸爸脸色骤变。

钱如果没了,他们今天只能出院。

没有呼吸机、营养管、特殊药物,以林学严现在的免疫力,他的生命是维持不了多久,更别说这种医院还提供专业的护理,几乎不用他俩操心。

秦诗瑶的眼睛放光,问江寄,“能退出来吗?”

江寄抿着唇。

见他不说话,秦诗瑶恨道:“你别糊涂,他们家说你是卖屁股的,这你都能忍,你菩萨转世吗?”

江寄:……倒也不必说话这么难听。

在数双目光的注视下,江寄点了一下头。

卡一直是他拿着,定期往里面存钱,这家医院退卡的流程也很简单。

“小江。”

林妈妈双眸通红,放低声音哀求,“你真忍心看着学严去死吗?那是一条生命,你轻飘飘一句就会害死一个人,活生生的人!”

道德绑架这套,实属给她玩明白了。

江寄脸上果然浮现挣扎。

秦诗瑶刚要开骂,苏俞先一步开口。

“当然不忍心了,但你们刚才说得也太过分了。江先生是一个人,他又不是猪狗,永远只记吃不记得打。”

江寄:好像在帮我说话,又好像在内涵我。

苏俞又说,“这样吧,大家各退一步,一个巴掌续命十分钟,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们也不好打人,你们夫妻就互相打吧。”

苏俞低头看了一眼时间,“从现在开始,打104个巴掌,就可以为他续命到第二天哦。”

《法治社会》

《我们不好打人》

《你们夫妻互相打吧》

莫非他是天才?

秦诗瑶拍手叫绝,“这个主意好!”

沈亭州内心复杂地看向苏俞,对方歪头冲他笑,一脸的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