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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煜明淡淡地看他。
怎么,想偷懒还找借口?
封洋解释:“我以前学过一点风水。”
“我刚进森和小区,就觉得不对劲。森和小区从外看,虽然精美,但整体像个坟包,小区内部结构更加诡异,自上而下俯瞰是个‘回’字,我们这栋楼又恰好位于‘回’字正中间,形成天井。”
齐煜明的表情逐渐严肃。
好像不是吹牛。
“我和师傅学了点皮毛,他遇到过类似的例子。这种天井最容易束缚冤魂,冤魂生前本就冤屈,死后难以消散,怨气重上加重。所以时常游荡在四周,夜晚阴气最重时,还可能在人前现身。一些身弱的人,轻则被吸走运势,日渐倒霉、落魄,重则可能被夺舍。”
封洋忽略一些重点,又将一些内容进行模糊处理,最后明知故问道:“我刚来这里不太清楚,这里是不是有闹鬼的传闻?”
齐煜明看向封洋的眼神,如同看着道行极高的大师。
“确实有闹鬼的传闻,而且传闻还挺离谱的……住过这里的租客与居民都说过类似的话,住在里面很倒霉,喝水都塞牙缝。还有些家庭家破人亡……”齐煜明顿了顿,又道,“但我没遇到过异常。”
他迟疑着。
不知道刚刚遇到的事算不算。
“因为你阳气重,八字硬。哪怕恶鬼也是欺软怕硬的,他们转挑身弱之人。”封洋道,“但也不一定。如果你的身体让他们很满意,也许他们会一点点消磨你,伺机夺走你的身体。将你的身体占为己有、鸠占鹊巢,成为新的你。”
封洋的意思很明显。
他希望他们搬出这个小区。
这样的话,封景也不会再像傻逼一样,甘愿蜗居在这里,给小寡夫当洗衣做饭的牛马。
封景不要命,他还要。
他越想越烦躁,为什么偏偏和封景长了一样的脸。
齐煜明:“大师,你看起来道行很深。”
封洋:“略懂皮毛。”
谦辞,必然是谦辞。
齐煜明知晓,一些道行极深的大师不媚世俗,寄情于山水,追求自我的逍遥。
他不再像方才那样将封洋当奴仆使唤,而是恭敬又迫不及待地问:“大师,你会算姻缘吗?”
封洋:“?”
“我爱上了一个有夫之夫。”
“……?”
“不过他老公刚死,我不忍心见他守寡,所以我想和他结婚,当他的二婚。”
“…………”
齐煜明期待地问:“你能不能帮我算算,我和他有可能吗?”
封洋:“放弃吧,他不爱你。”
“看来你道行一般。”齐煜明的脸色骤然沉下,不无恶意地讽刺对方。
又迫切地证明什么一般,“他这么胆小的人都敢和我偷情,这还不能说明他爱我吗?”
齐煜明一脸幸福、自我陶醉,“他超爱的。”
封洋:“……”
这人没救了。
齐煜明不信鬼神,自然不会相信这种江湖骗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