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维斯兄弟俩事后一言不发,虽没有表现出责怪的意味,但他们心里也不好受。
艾维斯盯着这堵门,半晌,才轻声问:“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味道?”
“味道?”
同学仔细嗅了嗅,像狗一样翕动鼻翼。他说,“没啊,都是空气清新剂的味道。我靠,京大也太舍得了,这个空气清新剂味道好高级。回头我也要和教练提议一下,给我们升级一下待遇……”
“你们先去找空更衣室吧,小心去晚了没人。”
艾维斯礼貌而又绅士道,看他神色,似乎没有被方才的比赛影响。
他又说,“我的徽章好像落路上了,我准备回去找找。”
“好啊,等会晚上聚会,你注意看群通知。”
身边的人三三两两离开,更衣室门口,只剩一对几乎完全一样的双生子。
从发丝到眉眼,再到身形轮廓,他们似复制而成。也许连亲生父母到了他们面前,都无法认出谁是哥哥、谁是弟弟。
“有味道。”伊桑说。
方才那位同学没有闻到,但伊桑闻到了。不仅是伊桑,他的兄长艾维斯也闻到了。
很香的味道。
又混合了,很臭、很恶心,试图破坏香味的气息。
艾维斯看着这扇门,若有所思。片刻后,他才说:“我们先去问问负责人员。”
他若有所思看向维修标识,“问问看,这里究竟有没有在维修。”
……
空调外机持续发出嗡嗡声响。
外头依然是艳阳天,开了冷气的室内本该凉爽宜人,然而更衣室内,温度依然火热灼人。
更衣室的木质长椅中央,坐着一个穿着小白裙的人。虞藻双腿交叠,白腻的皮肤与泛粉的膝盖,让他轻而易举占据视觉焦点。
一只手撑着椅面,另一只手捏着手机。纤白手指百无聊赖地滑弄手机,凑近一看,才发现他在玩小游戏。
他的膝盖前方、足尖附近,正双膝跪坐着一个男人。正是景野。
景野热得浑身是汗,豆大的汗水自下颌滚落、蓄在下巴。他呼吸加快,迫不及待想要抓点什么。
但在虞藻偶尔投来的警告目光下,他硬生生忍住了。
不敢自碰,更不敢触碰对方。
然后过于压抑的情况下,满腔情绪在胸腔乱撞,思绪被搅得粉碎。
终于,景野再也无法忍耐,几乎哀求地喊:“小早……”
虞藻这才将注意力放在景野身上。
他漫不经心地瞥了景野一眼,比起景野的近乎失控崩溃,他神色冷静,每一根发丝都似精心打理过,漂亮而又优雅。
“知道了。”他略有不耐道,“催什么。”
方才虞藻光顾着打游戏,把景野晾在一边。
他稍微抬了抬足尖,景野的面色微微一变。
虞藻今天穿的小皮鞋,鞋头并不是浑圆的,恰到好处的折角设计,抵在肌肤上时,能够带来微妙的电流感。
他的足型小巧漂亮,穿什么版型的鞋都好看。而在他挑起的足尖前方,悄然冒出一个直白野性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