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中间摆放着一个东西，像是个椭圆，盖着一块布。

姜柚似乎知道这是什么，她下意识地想走。

但是苏衍却抓紧她的手，不肯让她逃。

台上的人突然一把掀开了布，里面露出了一个长着头的花瓶。

那张脸被化了妆，一双眼睛透着木讷，似乎早已经习惯了，也认命了。

姜柚实在是没有忍住，她转过身捂着嘴巴，胃里翻涌着。

她死死抓着苏衍的手，喉咙都快要发不出声音来，“走……”

她不想再待在这里了，她害怕。

那个被装在花瓶里的头，还在左右摇晃，涂了口红的嘴唇微微上扬，那也是表演的一部分。

姜柚求着苏衍带她离开，她不敢再待在这里了。

苏衍感觉到姜柚的身体在颤抖，他没说话，牵她离开。

可是姜柚的脚不听使唤，两腿发软，她走一步就往苏衍的身上扑去。

苏衍一把搂住她的腰，带着她走出了店里。

出去后，姜柚扶着外面的柱子就狂吐起来。

她没吃东西，吐不出来什么，只是一直打干哕。

苏衍站在她的身后，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后背，淡淡地说：“姜柚，回去。”

姜柚擦着嘴巴，她大口喘着气，因为呕吐导致胸口都扯着疼。

她知道他带她来看畸形秀的原因了。

她承认，确实是吓到她了。

“以你跟我的关系，要是落在他们手里，下场不会比里面的好。我不希望你在这里成为他们牵制我的工具。”

苏衍第一次心平气和地跟她说这些话，“我没有精力保护你。”

姜柚深呼吸，眼眶湿润地望着他，“就算是我哪里也不去，也不能留下，对吗？”

“对。”苏衍回答得干脆。

“好。”姜柚咽着喉咙，“我回去，不拖累你。”

苏衍正视她，她眼眶微红。

“回去把离婚文件签了交给姚星月，她会去处理的。只要你交给了她，我们之间的婚姻关系就结束了。”苏衍提醒她。

姜柚心脏一紧，握紧了拳头，她每一次呼吸都拉扯着心脏，很疼。

“就算是我回去，你还是要跟我离婚？”

“嗯。”

“你是怕你回不来吗？”

“我应该坚定地选择不婚。”苏衍眼神淡漠，没有丝毫的情感流露，“我试过了婚姻，觉得还是不适合我。”

姜柚不敢相信，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指甲狠狠地掐进了掌心，她听到扎破了皮，挫进了血肉之中的声音。

“是因为我之前对你的怀疑吗？”姜柚声音颤抖着。

“都有吧。”苏衍倒是不委婉地表示，“你并没有让我有安全感。”

姜柚胸口压抑得快要爆炸了。

因为她的怀疑，他后悔跟她结婚了。

姜柚慌了。

她掐着掌心，任由那疼痛钻心，“孩子呢？”

“孩子归你。”苏衍回答得果断，“你要是不想要，我叫我姐先接走。”

姜柚现在觉得空气都是带着刺的，她每吸一口就像是吸进了无数的针尖，刺痛着她身体的每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