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了,”顾澈微笑着接过顾国安教授和沐安花女士手里的包,“爸、妈,你们要回去?我们也要回去,一块儿走吧!”
看看破旧的皮卡,沐安花女士伸手夺回自己的包,“不用,你爸开车来的,要不你开你爸的车,让你爸开你的车。”
总算顾澈在众人嫌弃的目光中守住最后一丝脸面,“爸开车来的?我们在这里还有事儿,我还想着送你们回去再回来,现在没必要了。”
笑容可掬的送走顾国安教授和沐安花女士,顾澈才回身,就迎来院长愤怒的视线,“顾澈,你小子别以为靠你爸和你哥就能在这里横行无忌,想想你自己的言行,你爸和你哥的脸都快丢尽了。”
“嗯,”这是顾澈最烦的爹味说教,尤其还把顾国安教授的脸面当成说教的工具,对顾澈来说,他连自己的脸都懒得要,更何况是别人的,“我也觉得我在这里太丢脸,要不让我哥别在这里干了,省得我连累他。”
院长立刻气得面色发白,“你在威胁我?”
“我可没说,”顾澈一脸的委屈,就连眼角下方的朱砂痣都透着委屈,“是您自己刚刚说的,我爸和我哥的脸都快被我丢尽了,幸好还没完全丢掉,趁还有点儿库存的时候,让我哥换个地方,我也好继续丢脸。”
院长气得浑身发抖,一旁的医生见势不好,立刻挤到他和顾澈之间,簇拥着他离开,顾澈面上的委屈一扫而空。
“你次次都用我威胁他,你猜他还能忍多长时间?”直到院长一行人没了踪影,顾明才慢悠悠的出现,“院长可不知道你在家里的话语权几乎是0。”
“管他的,”顾澈显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反正你也不想在这里干多长时间,能帮我气气他也是好的。”
回到顾明家,他洗漱完毕立刻躺下,手术耗费他太多的精力,顾澈和陆离待在房中,顾澈看书,陆离打游戏,等到深夜都没等到程实的信息。
天色微明,顾澈被顾明从梦中摇醒,“杨瑞死了。”
“什么?”顾澈和陆离从床上惊跳起来,“程实和伍队不是把他安全的带回来了吗?”
“跳楼,”顾明冷淡的说,“他说要上卫生间,自己从五楼跳了下来,落在院内的一辆车上,紧急送医的途中死亡。”
“你怎么知道?”顾陆二人异口同声的问,随即省过神来,“是你们医院?”
顾明晃晃手里的手机,并没有说明他的消息来源,“提审他的三个人,估计都要被处分。”
“谁?”又是异口同声的追问,“程实和伍队?”
“当时程实在向白厅汇报情况,”顾明摇摇头,“伍卫国是其中之一,另外两个,是省刑警大队的警员,昨天我就觉得奇怪,杨瑞是这案子唯一的线索,那些人怎么可能让他活下来,而且他躲在自己的老家,就是为保命,他一定是想保全什么人,所以才会跳楼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