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隔四年,顾澈在得到顾明提示后的两分钟内想到那句话,“建议后续进行内脏修复及匹配。”
顾明赞许的看一眼顾澈,就连魏氏父子都觉得佩服,四年前发生的那件事是顾澈最彻骨的痛,他一定对那桩案子记忆犹新,这毕竟是之前的案子。
“就是这句,”顾明垂下眼,他看着已经切好的牛肉,迟迟没有开动,“他们很怕你已经检测过器官,这才设局陷害的你,我查过,照片上的那个男人做过一个小手术,是在私人医院做的,如果不出意外,那个女人应该是和他配型成功的人。”
沉默一会儿,顾澈突然吐出一口气,“我大概猜到这件案子背后的隐情,要听吗?”
“讲吧!”顾明微笑着把酒杯推到顾澈面前,“喝吧,喝完说。”
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顾澈开始讲述自己的猜测,根据顾澈的推测,那个女人应该曾经做过器官的配型,所以医院才会有她的记录,照片上那个人身体出问题后,不敢让人知道,所以就暗中进行配型,最终找到女人。
代价非常诱人,女人正好需要那笔钱改善生活质量,她有可能有过犹豫,但是被人说服了,如果不出意外,那个说服她的人,就是她真正的丈夫。
女人要求先支付一半的钱,对方缺的不是钱,所以她得到了那笔钱,这也是她把自己母亲和女儿送到老家的根本,之所以她的丈夫没有出现,是为了怕女人反悔被扣下来了,其实从一开始,这对夫妻就没有活下来的可能性。
说到这里,顾澈停顿了一会儿,他看一眼陆离,显然有些残忍的话他讲不出口,陆离轻咳一声,“那个女人是被他丈夫卖掉的,从后续天使之翼案和邪阵案来看,那个人的命很重,从一开始,他们要的就是那个女人的两个肾。”
听到这里,魏氏父子豁然开朗,的确,那个男人之所以全程隐身,原因就是他出卖了自己的妻子,但不知道什么原因,最终钱到了女人手里,或许是要女人肾的人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大,所以钱还是给了女人?
“那个女人应该做过肾移植手术,”陆离的声音很冷,他的情绪控制力和顾明一样强,除了顾澈受伤时魏氏父子见过他惊慌失措外,他几乎很少有大的情绪波动,“能让她做出这样牺牲的人,只有她的丈夫。”
即使现在已经过去四年,即使只是听别人在讲述,魏氏父子仍然忍不住为女人感到难过。
“澈受得了,”顾明嘴角微微上翘,“实话实说吧!”
陆离沉默一会儿,他没有看顾澈,只是用力握握顾澈的手,“这桩案子应该是全员恶人,女人移植了一个肾给男人,因为器官捐赠者的信息是严格保密的,那个人能够查到的,只有男人的信息,一开始的时候,被卖掉的是男人,所以女人才能把自己的母亲和女儿安排好,但是人家要的不是男人的肾,要的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