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蔡亮的?”直到这个时候,魏竹才问出第一个问题,“不会是吴讷死的那个时候吧!”
“和你爸一样,”顾澈毫不犹豫的回答,他知道这个答案能安慰到魏氏父子,“当时魏哥开车出小区,那辆渣土车开过来时,我们第一反应是,知道我们要出门的,只有陆姐,但那辆渣土车应该是早就在某个地方等待着。
另外,那辆渣土车在冲过来的时候,我和陆离都看见渣土车司机有枪,他的车卡在门楼里的时候,他已经拿起枪准备射击,但他的嘴当时动了,他应该是在向某个人请示,但因为陆姐和安邦在车上,所以渣土车司机最终放下枪,开车离开。
第二轮袭击是把啤酒放进微波炉里,这又是在最短的时间布的杀局,以蔡亮对陆姐的了解,她在这个时候是绝对不会进厨房的,会进厨房的只有我。
但是你们想过没有,我们退回蔡亮家的时候,门锁没有损坏,房间内和我们离开的时候一样,唯一的变化就是啤酒放进了已经启动的微波炉里,是谁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布这个局,那么就是在我们出事后,第一个出现在现场的人,他应该是很早就躲在某个地方,但他没想到受伤的是陆姐。”
说到这里,顾澈停顿一下,“我和陆离在一开始还不敢确认,毕竟蔡亮一直伪装得很好,直到程实受伤,我们在手术室门口和国安的人聊天,他们说,让我们学习我哥,以一敌二,丝毫不落下风。
我和陆离回忆过,我哥出手前,蔡亮就在门外,以他侦查兵的经验和身手,不等我哥出手,他就能把那两个家伙制服,他很聪明,如果他坐着不动,当时我们就会怀疑他,但他当时动了,动得很巧妙,就是推门下车,然后抢步想冲进大门。
因为有这个动作,所以我们一直没怀疑他,但是我们复盘过当时的站位,他的位置比我哥距离我们近,我哥却能后发先至,当时大门两边并没有任何阻挡物,他却没能及时赶到。”
“如果这么推测,”魏竹犹豫一会儿,“其实想教训陆离的不是百里家,而是蔡亮?”
“是,”顾澈伸手揽着陆离,轻轻抚抚他的肩头,似乎在安慰他,“包括微波炉里的啤酒,也是教训我们。”
“我不明白,”魏竹眨眨眼睛,“他为什么忍了那么久,近期才突然对你们下手?”
“恐怕不是近期,”顾明微笑起来,他把蝴蝶酥浸进红茶里,再放进嘴里,“想想你们事务所先后出过多少的事,你们能不能保证每件事都和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