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只能病态的在献祭的路上越走越远。
如果不是中途死亡,或许迟早会走上献祭完亲人,最后献祭自己的路。
面前这个,到底比他老子清醒些。
杜锦书是之前有听过富贵俑的,此时开了口:“我有一个问题——”
林云涧:“问。”
“富贵俑不是牺牲血脉,血脉关系越亲近的效果越明显么?那为什么不能多生几个?”
像萧昊天这样有钱的男人,大可多找几个女人生一堆私生子。
“这个啊……”林云涧笑了笑:“邪术嘛,总会让人牺牲点什么。”
杜锦书胯下一凉:“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林云涧:“这到不至于,只是失去生殖能力罢了。”
所以萧昊天外面情人不少,却在萧薇之后,再也没有子嗣。
可以说,富贵俑虽然打的是牺牲血亲富贵正主的诱惑,但其最想要的养料,还是正主本人。
——等身边无人可杀了,可不就剩正主本人了么!
杜锦书说不出话了。
两人沉默望向萧尧。
他已经稳住了最后一人,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狼狈归狼狈,却也有着从前看不到的精气神。
杜锦书评价:“他是真的很想把他爹留下的这个烂摊子收拾好。”
林云涧笑了笑:“可是你知道吗?在腐朽上建造出来的高楼大厦,根基就是脏的。”
杜锦书的面色一下子沉下些许:“你在指我?”
林云涧惊讶看他一眼,沉默一阵:“你这么想,也对。”
杜锦书面色更不愉。
林云涧继续道:“不破不立。原生的一切无法摆脱,但可以全盘推翻。杜锦书,你已经走出来了。”
杜锦书一愣,浑身戾气在不经意中消散,微微点了头:“你说的对,我已经走出来了。”
他正走向正确的道路。
他仰头,看着站在阴雨中的萧尧,觉得像是再看另一个自己。
他眼睛眨动了两下:“你要帮他么?”
林云涧:“如果他需要的话,会的。”
作为被天道时刻紧盯的玄师,她不能随意掺和别人的命数——除非对方肯给钱。
杜锦书深知她的秉性,沉思了一阵,开口:“钱,我替他出!”
林云涧一挑眉:“符,五万一张。”
杜锦书嘴角一抽:“我给得起!”
林云涧讶然,上下打量他一阵:“你该不会真的下海了吧?”
杜锦书黑着张脸:“我就不能通过遵纪守法的渠道发点财?”
“可以。”林云涧干脆道:“打钱!”
杜锦书正准备给钱,突然想起了什么:“你不是一贯给折扣价八折的么?四万!”
“非友情,无折扣,五万!”
“画符对你而言不就是无本的买卖么,四万,你有得赚。”
林云涧:“我很穷,还要还债的好么?五万保一命,已经是物美价廉了。”
……
两个人跟街头买菜的一样,为一个价格争执起来。
杜锦书到底让步:“四万五?”
林云涧:“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