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莹整个人被打的哆嗦,却依旧咬定:“我们,真的只是姐弟……”
她无力的闭上眼睛,心头悲凉。
结婚后,跟了张泽光的这一年来,她怎么会猜不透张泽光的心思?
所谓的姐弟猜疑、监控带领,都是由头,而他只是借着这个由头将之前在林家的那些憋屈和不痛快用暴力发泄出来。
她是他的出气筒。
可也只能尽力辩解,期待着云消雨歇。
不能认,认下来只会被打的更惨!
这是她早早就知道的道理。
手机被猛的甩出去好远,砸在大理石的墙面上,当啷一声响,四分五裂。
“啪!”
一个巴掌又毫不留情摔上脸。
张泽光又不解气,甩着她的头发砸到床脚。
尽管有柔软的被子保护,被磕到的额头还是红了一大片。
刘玉莹咬紧牙关,尽可能不让痛苦的声音从喉间溢出来。
眼前已经有了一片朦胧的血雾。
透过血雾,那个如同恶魔般的男人点了一根雪茄,拿着打火机冲她靠近。
“臭婊子,这么会勾引男人,我要是把你这张脸毁了,看看你还怎么勾引。”
火舌距离很近,带着一股子热意。
红肿的脸麻麻的,却感受不到痛了。
火舌在她眼前一晃,却突然离开,转而烧向了头发。
“这张脸我留着还有用,就先烧掉你的头发,给你个小小的教训。”
精心打理过的长发燃烧起来。
张泽光却并没有从这张脸上看到自己期望看到的神色。
“妈的!叫啊!你为什么你叫!”
他一脚踹在刘玉莹身上,神色狰狞。
刘玉莹笑着,咳出血来。
在泪眼朦胧中,看到自己的从前。
是那回从山村支教结束。
听闻了爸爸病重的消息。
爸爸并不是她的亲生父亲,是村里瘸了腿的老光棍。
那个地方的村子,大多重男轻女,生了女娃,有自认倒霉的,也有偷偷摸摸扔了的。她就是那个被亲生父母扔掉的。
爸爸是在河岸边发现的她,不顾村里人的劝阻把她抱回家,一把屎一把尿将她养活长大。
两人之间有着很深的父女情,爸爸病重,她根本不可能不管。
但,一个大学还没有毕业的女大学生,能有多大本事救人呢?
高昂的医药费将她近乎压垮。
也是这个时候,刘玉莹想起了资助她上学的人。
能资助她的,肯定是好心人!事情紧急,她问好心人借点钱,等到未来再还回去!
然而这个想法在拨打电话过去之后,只遭受到了电话那头的嗤笑。
那边人笑过了,才说:“小姑娘,老板旗下的基金会是统一资助你们上学的,这种生病要钱的事情我们可管不了。不过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我们老板心善,你自己去求求他,说不准他就同意了呢?”
刘玉莹没听出奚落之意,死心眼的查信息,在张泽光行程路线里蹲守,确实蹲到了人。
记者的聚光灯下,那个年过百半的成功人士笑容温和儒雅:“别着急小姑娘,有什么事情,咱们慢慢说。”
他让阿龙带她去了酒店等候,提供了一杯温水。
后来没有什么所谓的慢慢说,只剩下痛苦不堪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