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不是肯定,饿了咱们就回来吃上两个鬼物,这些玩意儿生在大风水地,滋补。”老龚是真的一本正经,他没开玩笑。
“爷,你以为,人都是怎么把墓盗了的?一两天挖不穿,挖个一两月,怎么也穿了,老爷老夫人挖坟掘墓的时候,这种活儿没少干,之前咱们在高天道观里头,就靠着椛萤小娘子的荻鼠,硬生生打了一条洞出来哩。”老龚再和我解释。
我深呼吸,再看尸林。
栾候没有挂在那些树上后,就能瞧见后方的大树,那些不停摆动的尸体,发出细细笑声,宛若风铃。
冯怀古的尸体,好巧不巧的注视着我,他脸上的笑容扩散的比之前好像更大了。
“那爷,你挖吗?这也算子承父业。”老龚再度问我。
呼吸稍显的粗重,我没有立即动手,而是弄开了身旁一些残尸,盘膝坐地,以凝神法冥想。
很长一段时间后,我再睁开眼,发现老龚正在冯怀古的尸身前头,他不停的嘀咕着,时而还发出猥琐的笑声。
鬼去和死尸说话,本身并不古怪,老龚常做这些事儿。
地面还有个位置做了标记,先前并没有那记号,明显是老龚算好的方位。
压下内心的抵触,侥幸,还有抗拒,我只能用高天剑开始挖洞。
土洞不难挖,只是距离太长,给人一种几乎无法完成的压迫力。
手机早就没电,无法判断时间流失,总归我挖了三四米之后,手脚都一阵酸软难忍。
本身就有伤,也有一段时间没饮食了,身体都空落落的。
从盗洞中钻出来后,看着一地鬼物残尸,我内心的抗拒感更强。
“没事的没事的,栾候又不是尸甲,尸甲和江黄吃人,尸,栾候吃的是大风水地才会生长的“金鱼”,虾须蟹眼金鱼水,那可是真正的好东西。”老龚再度在我耳边吹风。
他眼睛还瞄着冯怀古身旁一处位置,说:“你瞅瞅爷,木柴我都给你弄回来了,烤到吱吱冒油,那叫一个香。放心,柴火都是那些正常大树的,不是人长的小树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