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怪本王将他养得太好了?”
魏向贤凑近她,自然而然捏着魏弗陵的小手。
平阳忍着心中不适,脸上透着歉意解释道:“怎么会呢?王爷替我将陵儿养得这般好,我感激还来不及。”
魏向贤若有似无笑了笑,随即问她:“昨日是静妃的忌日,阿胥不能回来替他母妃上香,你可有替他问候他母妃?”
瞧着是一番平平无奇的话语,却透满探究。
“嗯。昨日我还盼着阿胥会出现,可谁曾想等了一日也未见到他的踪影。”
平阳说着,自顾自抹去眼角泪珠。
魏向贤给她递上张帕子,宽慰她:“我也希望他还活在这个世上,可事到如今,他却是一点下落也没有。”
“王爷为他做的事已经够多的了。”
平阳哭着哭着,不轻易间靠到他肩头上,好似自己都未曾察觉。
魏向贤当她是伤心过度心底不由自主对自己生出的依赖,伸手置到她肩头上,温声细语宽慰她。
直到怀里的魏弗陵闹着睡觉哭出声来,平阳才猛然反应过来,慌忙从魏向贤怀里躲开。
“平阳。。。”
魏向贤情难自抑叫她。
“王爷,我先带陵儿回去歇息了。”
满满的一桌菜,她竟是一点未碰,逃也似的跑了。
魏向贤回味着怀中温存,冷漠的眼尾却噙上抹喜色。
至少,平阳潜意识里已经将他当成自己可以倚赖的人。
虽然她未察觉到,可魏向贤却看得明明白白。
他叫来同平阳一道去到弘华寺的侍卫,薄唇轻启问:“郡主在寺里这几日除了养病,抄经讼佛,就没做过其他可疑的事?”
“没有,补药她也每日都在喝着。”
那侍卫十分笃定道。
“下去吧。”
这下魏向贤算是彻底放心。
蕲州。
拿到仲煌等人带回来的密信,赵启宸知道谢沉胥这是答应了跟他合作,若是他们能配合他查出战北侯和静妃的死因,贺繁州那边他愿意去讲和。
赵启宸将此事告诉靖桓帝和赵玉瓒。
“六弟,既然他已经答应,咱们便按他说的去做罢。”
赵玉瓒毫不犹豫道。
当初这个主意是她想出来的,如今他们好不容易同谢沉胥接上头,她自然是想依着谢沉胥说的去做。
“可谢沉胥此人狡诈得很,若是他过后反悔了怎么办?”
靖桓帝上了年纪后,疑心越来越重。尤其是他们如今这种处境,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输的。
赵玉瓒沉默片刻,忽然眼神一亮道:“儿臣有法子——”
“五姐姐有何法子?”
赵启宸对谢沉胥不太了解,都是通过靖桓帝和赵玉瓒来了解此人。
“谢沉胥心中最看重的除了他父母亲外,还有一个人他十分看重,只要她肯开口,谢沉胥不敢不做——”
赵玉瓒缓缓道:“便是那江家六姑娘,江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