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这一刻等了这么久,如何能轻点?”
谢沉胥嘴上这么说,脚步已然变得缓慢下来,他到底还是心疼江凝。
江凝知道他不过是说说而已,便也没有追究,由他抱着走出护国公府。
喜轿已经在府门口候着,许多百姓知道江家今日嫁女,都跑过来看热闹,江凝和孟氏他们说了几句话后,便随谢沉胥回去。
谢宅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也到处是热闹的气氛。
原以为自己和贺繁州这段亲事告吹后,来祝贺的宾客不算多,没曾想倒是比江凝想象中的要多。
热闹了一日,到傍晚时分谢宅里的宾客们才渐渐离开。
谢沉胥陪了一整日的酒,见人走完后往后院走来。
采荷在屋外听到动静声,赶忙进屋回禀江凝道:“姑娘,世子来了——”
“他可喝醉了?”
江凝担忧问。
“瞧着他走路稳当的样子,应当没有醉得不省人事。”
何况,采荷并未见到翟墨一道过来。倘若谢沉胥真喝醉了酒,翟墨定会在他左右扶着他。
“那就好。”
江凝悬着的心放下来。
采荷准备好东西,便退到屋门外,等到谢沉胥过来急忙合上屋门离开。
“等久了吧?”
江凝的红盖头盖了一日,谢沉胥进屋先帮她将红盖头拿下来。
“还好,你若再不来,这红盖头恐怕我得自己拿下来了。”
江凝佯装满不在意道。
“真的?”
谢沉胥顺势坐到她身旁问。
“是真的啊。”
江凝看着他点头。
谢沉胥将她搂入怀里,亲了亲她额角,宠溺道:“既然如此,早知道我便晚点过来。”
“是么?难道你不心急?”
“也不知道今日是谁在芙蓉院里那么着急要将我娶过来。”
江凝眼里透着得意。
“我说不过你。”
谢沉胥只得服软。
末了,他走到桌边拿起采荷倒好的合卺酒,递给江凝,俩人看了对方一眼,双双仰头将合卺酒喝完。
“喝了这杯合卺酒,你后悔也没用了。”
谢沉胥牵过她的手,就连威胁的语气也带着宠溺。
“你才是不要后悔。”
江凝哼声。
见她嘴巴不肯服软,谢沉胥干脆将人抱到软榻上,堵住她的嘴。
昏暗的烛光盈透在红色纱帐外,令整间屋子都散发出旖旎气息。
影影绰绰的身影映照在纱帐上,双方都深陷不已。
隔日,江凝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她不用早起去给公公婆母敬茶,谢沉胥便交代下人不必叫醒她。
可她身边的人,早已不见了身影。
她掀开被子,要下床时才发觉自己双腿酸胀得很,想起昨晚俩人缠绵到后半夜的情景,江凝的面色涨红起来。
“姑娘,您起身了。”
采荷下去准备早膳,回来正好见到江凝起身,赶忙上前来扶住她。
她这副样子,采荷早就想到不宜一个人走动。
“世子呢?”
她开口问采荷。
“世子去准备回北椋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