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滴入了浴缸,色情又淫靡。
我不知道他是何时结束的。
我只知道他把我按在窗边,又搞了一炮,回到床上又来一发。
我躺在床上浑浑噩噩睡去。
就连梦里,都是他压在我身上挥汗如雨的模样。
我在这荒诞又淫靡的梦中,冷醒了。
晨光从窗帘间隙灌入,映照出卧室的一片宁静。
萧鹤侧躺在我身旁,半只胳膊压在我身上。
睡得很熟,胸膛微微起伏着,发出轻微的呼吸声。
被子被他完全占据,我半点没盖上。
困意瞬间一扫而空,我撑着身子艰难下地。
腿脚发软,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垃圾桶旁透明的硅胶套中,满满都是萧鹤喷射而出的粘稠白浆。
实实在在告诉我昨晚的一切不是梦境。
我懊恼坐在椅子上,支起下颌看他。
睡梦中,他原本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
一双眼安安静静闭着,浓密的睫毛盖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五官完美像雕刻般,少了几分戾气,多了几分清隽。
我忍不住用手触碰他柔软的嘴唇。
眼前忽然就浮现萧鹤浴室里抱着我,欺上我唇瓣的画面。
脸上倏地泛起一抹红晕。
他似乎被惊扰,皱着眉翻了个身。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缩手。
半晌,他嘟囔了句梦话,又沉沉睡去。
我捂住胸口,长吁一口气,却很快陷入思考。
像萧鹤这样霸道不讲理的大坏蛋也会做梦?
他的梦境是怎样的?
会不会在做梦的时候也有欺负我?
莫名其妙的想法让我有些头疼,索性走到行李箱旁,翻出一件白色旗袍。
我小心捧在掌心,仔细摩挲每一处。
这是我和督军第一次见面时他给我的那件。
淡雅一抹白,浅浅茉莉香。
只是裙摆在我逃跑途中被树枝划出一道口子。
我有些心疼。
找出一盒针线,对着阳光仔细缝补。
“在干什么?”
脑中的声音出现在耳边,我身子一抖,针尖儿刺入肉里。
萧鹤从床上支起身子,点了一支烟。
看向捂着指尖的我,嗓音带着点沙哑,“我问你在干什么?”
此刻屋外忽然狂风阵阵,片片乌云仿佛要压下来一样,连带着萧鹤的脸都阴沉沉的。
他的目光扫过桌上的旗袍,又看向我惊惶无措的脸,嘴角抽搐了一下。
“这旗袍哪来的?”
声音又冰又冷。
我眼中氤氲着雾气,下意识回答,“督、督军给我的。”
卧房霎时一片死寂。
萧鹤缓缓下地,拾起旗袍,怒极反笑,“这么一件破烂,值得你在这缝缝补补?!”
我答不上来,看着萧鹤将旗袍揉成一团,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掐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不等我做出反应。
他拿起桌上的剪刀,毫不犹豫朝着裙身剪去,原本雅致的旗袍瞬间变得破碎不堪。
而后随手抛进了垃圾桶。
“萧鹤!”
我不可置信看着眼前这一幕。
飞速跑到垃圾桶旁,伸手将那件破破烂烂的旗袍捞出,小心拼凑缕平。
我气愤质问他,“你怎么能随便毁掉别人的东西?!”
“怎么,心疼了?”
萧鹤极缓慢地走过来,双目因充血变得异常狠戾吓人,“我送你的那件裙子,能他妈的买十件这团破布!”
“我看,仅仅是因为这旗袍是萧沐廷送给你的,所以你才格外珍视吧?”
我被他的恶劣惊呆了。
下一秒。
他拽过我的手腕,狠狠将我手里的旗袍踩在脚下;
“阮早,如果你真像表面这般贞烈,就该在我睡了你后一头撞死,可你并没这么做,那你也就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