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景彻本是不想搭理的,偏偏对上那双秋水般的眼眸,嘴里冷淡的话转了个弯变成了,“别担心,很快就好了。”
话落,凌景彻就迅速地把箭矢拔了出来,华锦年痛苦地叫了一声咬住自己的唇瓣。
凌景彻迅速在伤口撒上金创药,用纱布包上。
处理完这些,抬眼便看见她紧紧咬着唇,原本苍白的颜色透出几分血色,好似下一秒就要被咬破了。
凌景彻心里莫名一紧,伸手将她牙齿上的力道给卸了,将自己的锦帕塞到她嘴边,“受不住就咬这个。”
华锦年立马转移了目标,皱着小脸紧紧咬住锦帕,等疼痛渐渐过去才松口,疲惫地闭上眼睛昏睡过去。
看着床榻上熟睡过去的佳人,凌景彻心里腾生出一丝异样,他强压下去彻过一旁的锦被盖在华锦年身上。
“李大夫,你进来吧。”凌景彻对着外面说道。
李大夫一直在外面候命,一听这话就立马提着药箱进去了。
“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你再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不妥。”凌景彻说道。
李大夫再次搭手把脉说道:“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姑娘身体虚弱,气血亏空,老夫回头开一张补气养血的方子可为姑娘调理身体。”
“还有肩膀上的伤口,每日都得换药,不然恐怕会留下疤痕。”
凌景彻脑海浮现起那雪白的肌肤,要是留疤了确实可惜。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凌景彻点点头。
他看了眼自己身上,血迹把精美缝制的衣袍染的斑驳,已然无法再穿,无奈叫了随从送来两套新的,一套他的,一套华锦年的。
他褪去衣袍入了浴桶,外面的华锦年没睡多久便醒了,稍微一动便牵扯到伤口。
她张嘴嘶了一声,口中的锦帕掉下来,上好的丝绸,一角还绣着一个凌字,不用猜便知道是谁的。
她四处望了望没寻到人的影子,强撑着下了地,左边隔屏后面传来点动静。
“醒了?”凌景彻慵懒带着磁性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醒了就进来伺候。”
华锦年闻言进去,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周围雾气缭绕,她拿起帕子很是上道地给凌景彻擦背。
凌景彻转过身子握住她的手,顿了顿说道:“你怕死吗?”
华锦年误以为是哪里惹他不快了,立马低头认错:“是奴婢伺候不周,请世子恕罪,我这就出……”
“我说你了吗,回答我的问题。”凌景彻挑起她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不怒自威。
“奴、奴婢自然是怕的。”华锦年回答道。
她自然怕死,但总比在将军府生不如死好。
凌景彻见她眼神里的害怕不像假的,兴味更浓,“怕死还帮我挡箭,你若是真死了怎么办?”
“若是能换世子平安无事,也算是奴婢的福分。”华锦年滴水不漏地回答道。
凌景彻的目光幽幽地看向她的肩膀,“我记得和你同房之后我的伤便会痊愈,那你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