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闻声就给了他一耳光。
随即,士兵麻利的用绳索困住他的手,撕下他的衣衫塞住他的嘴。
许子义,早已被这阵仗吓傻,直至被压在地上,也没反应过来。
转眼之间,黑白扭转。
铁骑尽数退往临江城。
洪自仲驾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方,春风得意。
赵永安跟在后方,面露微笑。
一般人接不了兵,可他不一样。
用他哥哥的名声借兵,又是为了抢回给皇上的贡品,于这些兵马也有功劳。
“自此往后,本官再见赵公子,只怕要行大礼。”
走在路上,洪自仲回头看向赵永安,饶有深意的说了一句。
赵永安眉头轻挑,淡然一笑:“洪大人为国为民,小人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大人何出此言?”
一句话,了却恩怨。
以往的事,两人会烂在肚子路。
至于这孙旸……有的是办法定罪。
光是洪自仲跟他在一起干的,就有多少见不得人的事?
不同的是,洪自仲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将自己抽身事外,而孙旸,注定在劫难逃。
许家与万藏书坊,也难辞其咎。
……
“也就是说,洪自仲的果断,是出人意料的!想来也是,这么大的功劳就在眼前,只需要搏一搏,就可以成为知县,甚至调任更高的官职,他当然愿意,这就是白捡的功绩。”
“至于孙旸那边,跟万藏书坊的交易,洪自仲全都门儿清,也脱不了干系,沈从武提议后,跟许子义也有过交易,一样撇不清,这我也能理解。”
“我唯一好奇的是,你是怎么让沈从武承认他是山贼的?他可是关键人物。”
赵家书房,林凡眼中全是疑惑。
自己进山一夜的时间,外面发生了这么大的转变。
娘子都在赵家后院休息,古书已送往京城。
堂堂知县孙旸,沦为阶下囚。
贵如许公子,正在被严刑拷打。
万藏书坊闭门谢客,大掌柜正在到处打点关系,以求保全。
这一切,都是林凡意料之外的。
“我没让他说话。”
赵永安嘴角带笑,摇头感慨:“洪大人在他画押之后,送他去京城,结果这小子跑了,路上摔下山崖,头都摔烂了,如今除了一封认罪的书信,什么都没剩下!”
“孙武倒是能说,可他不知道自己师傅是山贼,他只知道自己的弟子当过山贼,被你杀了,不过他也难逃罪责。”
“对了,在孙旸的书房内,还有一封早已经写好的信,是打算找节度使借兵平叛山贼的信,这也坐实了他没想让你活着回来!”
听着赵永安的解释,林凡只是摇头长叹,没接话。
都说是人不狠,站不稳呐。
赵永安看起来是文儒的风范,没想到动起心思来,这么狠辣。
三两句话,把黑白扭转,将所有的敌人都牵扯其中。
“此事,总算是结束了。”
沉默中,赵永安摇头感慨。
咚咚咚。
“少爷,林凡的大夫人醒了。”
砰。
门外传来王五的声音,林凡刚平静下来的心,瞬间被怒火填满。
就因为这小子设下陷阱,不留记号,险些让自己丧命!
不暴打他一顿,难以泄愤。
吱呀。
拉开门,林凡抬脚就要往外蹬。
下一刻,林凡皱起眉头,身子僵住。
眼前的王五,左眼发紫,左手缠着绷带,右腋下还拄着拐,肿胀的脸导致说话都大舌头。
“是林公子啊,你的大娘子醒了。”
王武说话直咬舌头,抬手擦去嘴角不受控制流出的口水,抽了下鼻子:“少爷说了,没留记号是我的错,实在对不住,是我疏忽。”
“不过,你大娘子已经打伤六个人了,要不你亲自去看看?”
王武一拐一拐的朝旁边挪动身子。
林凡转头看向赵永安:“你把他打成这样了?”
赵永安憋笑摇头,指了指后院。
王武苦着脸:“是我不自量力,我准备给您大娘子解绑来着,没想到她这么能打,也好,免得林公子再动怒,您大娘子打的,跟您打的,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