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匠人头头才爬下梯子。
左看右看,他来到林凡身前,尴尬道:“林公子,这是个误会,我之前放了,但是我拿走了,我那时候以为您不管饭也不管钱,谁知道您出手阔绰,直接给了这么多,我当晚就把一切都拿走了!”
“啊?”
林凡闻言一愣,摸了摸下巴:“那我当时怎么又找出来俩?”
“俩!?”
一听这个数字,头头面色一变,疯狂摇脑袋:“谁敢啊!这我也不敢啊,这要遭反噬的啊,谁敢胡乱来啊。”
“没什么深仇大恨,谁敢放这么多?您别不是惹到什么人了?”
“这不可能是我们放的,我们不敢放这么多,顶多一个,受点儿灾病。”
听到这些,林凡嘴巴张开,眼中迷惑更甚。
好家伙?
都是林易放的?
这玩意儿真的存在?
他这如今家破人亡,这么可怕?
“您也别在意,咱这一行,会这个的人很少,几乎屈指可数,您也应该听说过,这东西有反噬,很严重的,不是深仇大恨,谁敢胡乱来?咱这个……”
“那要是不懂的人,胡乱放呢?”
“那没效果啊!咱也是道听途说,实际……”
说起这事儿,林凡也来了好奇心,拉着匠人头头闲聊起来。
……
滋啦啦。
青菜下锅。
苏烟叮嘱背着背筐的苏蓉:“记好了,去葛老伯家一定要说买!不要白拿,买两只鸡回来,要是老伯家里有肉,也带一些,千万记得给钱!”
“知道啦,我马上就会回来的。”
苏蓉头也没回,摆着手,笑呵呵的朝外走。
苏曌与苏柔坐在灶口前。
苏柔抓着一根柴火,戳动灶台内的火,小嘴鼓起:“大姐,你别问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哇,什么镰刀不镰刀的。”
“林凡从未提起过?”
苏曌歪头看向苏烟,又问道:“他什么都不跟你们说?”
苏烟忙着炒菜,将盖在头上的布扯了扯,一谈及相公,满脸温柔:“当然说,我们问,他就说,但是危险一些的,他从来不说,告诉我们的,都是我们想知道的!”
“大姐,相公是真的可好了!相公从来都是对我们……”
“我没问你他有多好,我问你的是关于外面匠人的事。”
“那我就不知道了。”
谈话间,苏烟把菜盛出锅,见苏蓉带着肉回来,忙朝外跑去。
锅铲,顺手丢给苏曌。
“大姐,你来炒菜,我去把肉分一分。”
苏烟一溜烟出去,将灶台留给苏曌。
不多时。
苏烟端着两个大碗回来。
“大姐,他们做体力活的,我给他们熬汤吧,相公爱吃炒的,就交给你啦。”
苏烟递给苏曌一大碗,将另一碗端出去。
找来架子,架上火,小火慢炖。
香气弥漫小院。
苏曌站在灶台前,看看左手的长剑,望望右手的锅铲,脑中还想着镰刀。
好一会儿,她把长剑丢给苏柔:“去找来些酒水。”
炒肉,最好放一些酒水。
三妹这么喜欢林凡,且让他尝一尝吧。
苏曌心中嘀咕,回过头,苏柔已抱着个酒坛子回来。
酒坛子脏兮兮的,像是刚挖出来的。
但盖子打开,酒香夹杂药香弥漫开来。
“这酒,真香!”
苏曌忍不住赞叹,呼啦倒出一大碗。
一饮而尽,热线顺喉而下。
说不尽的舒坦。
“再倒一碗,把这个灌满,再把剩下的放回去。”
酒水下肚,苏曌脸上总算有了笑容,敲敲灶台旁的酒葫芦。
见到大姐笑,苏柔也乐呵呵的笑起来,灌满葫芦,抱着坛子往外走。
酒水倒入锅中,热气蒸腾而上。
肉香,扑鼻而来。
软嫩肉块,随锅铲上下跳动。
不消片刻,硬菜出锅。
“吃饭!”
伴着苏曌一声高喊,苏蓉跑进屋。
窗户外。
苏烟玉指点动苏柔的脑袋,另一手拍打她身前的泥土:“你又跑哪儿去了?一身泥!还吃?没听到要吃饭了吗?”
苏柔毫不理会,只顾着啃手中的鸡腿。
刚从锅中捞出来的。
炖的鸡腿,跟炒的鸡腿相比。
味道就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