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啾。
窗外不知名的鸟儿啼鸣。
林凡左手扶着腰,艰难的拉开屋门。
微风吹入房屋,将新鲜竹笋的味道……或许也像栗花味的味道冲散。
“喝药。”
没等他往外多走两步,苏柔打着哈欠走来。
她将碗递到林凡手中,眼瞅着林凡一碗喝下去,放心的点点头:“等会儿大姐和三姐醒了,让她们也来喝药。”
“我……”
“你什么你,要多注意身子!”
苏柔朝着屋内瞥了一眼,哼哧道:“大姐说的好听,什么不让你一夜不休息,结果自己不还是一夜不睡觉。”
“啊~方狱早上来了,让我告诉你一声,他和谢子肃准备走的,看你在睡觉就没打扰你,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说着话,苏柔把一块小小的牌子交给林凡。
林凡疑惑的摸了摸牌子,牌子上好像有几个字,细细的感受了一下,冷汗登时浸透后背衣衫。
好家伙。
这八个字他也敢先准备着?
要疯啊!
“宁静姐早上也来了,说让你有时间过去一趟,好像是整理了一些东西要你去看看。”
“什么东西?”
“她没说。”
苏柔鼓了鼓嘴,看林凡半晌挪不开脚步,小嘴一撇,叹了口气:“算了,今天我就不陪四姐了,我在家照顾大姐和三姐吧。”
“对了,二姐跟着霜姐去造纸厂了,她想看看造纸厂的事情。”
说完这些,苏柔绕过林凡进门,看着大姐和三姐还趴在床上熟睡,抬起小手拍打两人的屁股,学着以前她们叫自己的语调喊着:“还睡?都日上三竿了,快起来!”
瞧着门内的苏烟和苏曌醒来,林凡转头看向远处的天边,陷入沉思。
谢子肃离开了临江城,自己也得加快脚步了。
要趁着这个机会立足,至少是足够自保的身份和地位。
……
街道上。
方狱和谢子肃并肩往前走着。
方狱的肩膀上挑着人粪,谢子肃的肩膀上挑着的是牛粪。
谢子肃从小到大都没干过这种活,可林凡又交代过很多次,只有听方狱的话才能安全回到京城,他也只能咬牙忍着。
“牛粪,到底有什么用?”
谢子肃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将桶放在地上。
“烤肉,或者是……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给人送过就是了,你嫌弃臭?”
方狱见他满脸不情愿,将自己的挑子递给他:“要不咱俩换换?我这不算臭。”
“不必。”
“你拍衣服干什么?挑粪的身上沾点儿不是很正常?”
“很脏。”
一听谢子肃的话,方狱扭头看了看街边,用手在地上摩擦了几下,大手摁在谢子肃的脸上,用力抹了好几下,直到对方脸上黢黑,他才停下手:“这才叫脏!”
“你干什么!”
“你一个挑粪的,不脏点儿像话吗?别拿手乱抓,跟我走就行了。”
方狱乐呵呵地说了两句,挑着粪走向城门。
“要从城门走?”
“不然你从哪儿走?”
面对谢子肃的问话,方狱耸了耸肩膀,蹲下身子,把卡到脚趾缝里的石头抠出来,大摇大摆的往前走,嘴里喊道:“夜香到,请避让。”
走了一段路,他回头看一眼谢子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