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狂人面露轻蔑,擦去嘴角的鲜血,冷声道:“封城,寻找林凡。”
“是。”
刘引领命退去。
“卸磨杀……不是,你要过河拆桥?”
这时,方狱登上城楼,一袭黑衣,与周围的士兵格格不入。
赵狂人笑道:“放心,功大于过,否则你们几个以下犯上,该论罪。”
“除了大帅,没人能定我们的罪。”
方狱左手扶着腰间百炼刀,淡然回应。
闻听此言,赵狂人摇头微笑,明白为何太子想用林凡,又忌惮林凡。
“林凡给了你们什么?”
他挑眉询问,忽然有些好奇。
“是你们都给不了的。”
方狱回头看向城楼下的百姓,眼中罕见的流露出惆怅。
若是没有林凡,他们这一群人,估计就是下面的那些百姓。
因战乱而让生活雪上加霜,最后饱受贫寒之苦。
命,是真不值钱的。
“我去找大帅了,太子那边我派人通知了,剩下的交给你了!”
“好,告诉林凡,至少我与他互不相欠!”
一听这话,方狱与赵狂人对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
想来也是如此。
赵狂人带兵多年,营中怎么可能会没人看管?
只怕是抄录的那些,都是赵狂人早就准备好的。
“一定带到。”
方狱大笑几声,从腰后摸出一根小木棍丢给他:“保命用的,之前多有冒犯,别记恨我。”
“我还没那么小肚鸡肠。”
赵狂人跟着大笑,朝着营地的方向努努嘴:“打扫城门可需要时间,当初从辽国带来的不少东西我都看不懂,你先走吧,我也要忙了。”
说完,他起身朝着城内走去,同时朝后方下令:“传令,营中兵马入城清扫,三个时辰后封城。”
……
城南。
一处废弃宅院。
杂草丛生,没有生气。
“林凡!”
忽的,一阵嘶吼从井口传出。
井下密室内,朱伯苏被五花大绑,却死死的盯着林凡,歇斯底里的怒吼。
可是他只能怒吼,四肢都被林凡刺穿,连起身都做不到。
“本王一生唯独轻视了你,要杀便杀,留着本王想要侮辱本王吗!?”
“本王不怕死,来啊!”
“唔唔唔。”
林凡拿起刚刚擦过伤口的布条塞入朱伯苏嘴里,有气没力的说道:“别叫了,我现在脑子很不清晰,一会儿真把你杀了。”
宁远闻声看向林凡,递过去百炼刀。
林凡推开他的手,轻声道:“扒了他的衣服,找两个人穿着他的衣服,出城!”
“是。”
宁远没有多问,默默地起身扒宁王的外衣。
直至宁王只剩亵衣,林凡蹲在朱伯苏身旁,一边用银针封锁穴位,一边轻声嘀咕:“你屠杀林家村,你不能活,可你也不能死。”
“你罪孽深重,身份尊贵,现在就死了,实在是太浪费了。”
“杀了你,对你是一种解脱,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昏暗的密室,林凡封住朱伯苏的穴位,话音如索命梵音一般,在狭小的空间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