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他说话,林凡挑眉道:“要是跟你立下军令状,你早死了!留你的命是给刘崇面子,你以为我真不敢跟你立军令状?”
“你!”
金兆忠腮帮子高高鼓起,心头怒火翻涌,冷声道:“是你的功劳吗?是赵将军和钟将军的功劳!若是你的功劳,怎么不见你受伤!”
“你以为我是你?干啥啥不行?”
林凡哼哧一声,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他:“悠着点儿吧!攻下洪州城的功劳,有代王的钟将军,有皇上的赵将军,我又是太子的人,唯独是没有你们刘将军的份儿!为什么?不还是因为你想找我麻烦,擅自离开?回去等着刘将军找你问责吧!”
“滚吧滚吧,看着你就心烦。”
闻听此言,金兆忠牙齿咬的咯咯作响,青筋暴起,转身便要离开。
“慢!听清楚我的话,我说的是滚!不是让你走。”
未等他迈步,林凡的声音再度响起。
“林凡,你给我适可而止!”
金兆忠怒吼一声,转头却瞧见谢子肃也盯着自己。
谢子肃淡然轻笑:“让你滚就滚吧,是你先挑的事。”
吱吱吱。
沉默的院子,金兆忠的咬牙声清晰可闻。
眼看对方不动弹,林凡笑了笑:“输不起就算了,反正你代表了刘崇,滚出去也是他没脸,耍不要脸不管不顾也是他没脸。”
“诶!别来自裁谢罪这一招,这只会让刘崇多一个玩儿不起的名号。”
慢悠悠的话语,满是侮辱与嘲讽。
金兆忠越听越气,呼吸愈发急促,忽然喉咙一甜,眼前一阵阵发黑,咕咚倒地。
见此一幕,林凡撇撇嘴:“这就气晕了?”
“你怎么敢攻城的?你不怕死?”
这时,谢子肃朝他挥了挥手,轻笑询问:“你在城中安置了多少人?”
“说了你也不会相信,我就只有十几人而已。”
“不可能吧,这样的局面,最少需要上千人才能打出来。”
“所以啊,我不怕死,我做到了。”
林凡艰难的挪动了一下身子,悠悠说道:“当然,我做这一切都是有前提的,你可别学我。”
“什么前提?”
“那能告诉你?我靠这个活命的。”
林凡翻了个白眼,摇晃着藤椅,哼起了小曲儿,一副不想再谈的模样。
不是不想谈,而是快没力气了。
经过三天的休养,伤势只能说有好转,根本不足以让他表现的若无其事,否则他早就露面了。
“你胆子倒也大,什么都不知道,就敢赌宁王不会杀你。”
谢子肃摇头感慨,喃喃道:“我以为你是读书人,没想到你也是亡命之徒。”
“我只需要赌他不会让我死的痛快就好了,而这种方法……几乎是一定能赌对的!别忘了,我可是你的身边的红人,他杀了我就少了个谈条件的。”
林凡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淡的说道:“这是死战,他多一个筹码多一份保障,换作战场上的围三留一,估计我进城就会被剁成肉酱!”
当然。
他说的轻松,实际上还有个先决条件。
那就是清楚的知道城内的粮仓位置,以及城内官员所在!
只要知道具体位置,需要动用多少人,不再那么重要,哪怕是耗时间,一个一个的点火,也能制造出相同效果的混乱。
“我倒是很疑惑,赵将军为什么看到起火就会攻城,难道你跟他早就联系好了?”
谢子肃闻言点头,但还是有些疑惑,忍不住轻声追问。
林凡摇头苦笑:“带兵打仗,时机很重要!赵狂人在边疆建功无数,他自然很清楚‘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要不是赵狂人在外面守着,我还真不敢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