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咽下心中的痛楚,再次看向赵景明,“陛下,你还没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儿子出了这样的变故,作为父亲,赵景明没办法再保持理智。
他面无表情地说:“你现在承认,我可以念在多年夫妻的情份上,留你一条生路。”
楚红雪忽然笑了,“所以陛下认定天赐之伤,是我所为?”
赵景明道:“你有足够的动机对天赐置于死地。”
楚红雪眼中的希望全部落空。
她万念俱灰地点了点头:“陛下觉得是我做的,便是我做的吧。”
赵景明用力揪住楚红雪的衣领,怒不可遏地问:“果然是你?”
“对,就是我!”
楚红雪笑得十分悲凉:“天养和天赐都是你赵家骨血,可你对两个儿子的态度却是天壤之别。”
“当年,宫中圣物被人为损坏,你明知罪魁祸首是顽劣的天赐,他害怕受罚,故意将罪名扣到天养头上。”
“作为父亲,你纵容天赐说谎,在严寒冬日,罚只有四岁的天养在雪中一跪便是三个时辰。”
“天养体弱,回去便大病一场,不到三天就被病魔夺去性命。”
“天养走的那天,你只是惋惜地皱了皱眉,连句道歉的话都不曾说过。”
“他可是你的亲儿子啊,从小被教养得知书达礼,谦让兄弟,却为了赵天赐那么个不成器的东西而离开人世。”
众人无不惊得瞠目结舌。
赵景明得多没脑子,才会对自己的儿子做出这种残害之事。
楚红雪冷笑,“你说得没错,我对赵天赐恨之入骨,一个德不配位的蠢货,有什么资格坐上太子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