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直到王越说完那番话好一会儿后,赵云才整理了一下思绪道:
“诸位,如果并州的情况真如安睿所言的话,那这并州难搞了,别说是收着打了,就算是全力以赴,我们恐怕也得打个一两年啊!”
说完,赵云便抬头环视了一圈众人,最后,他把目光停留在了郭嘉,戏志才二人的身上。
随即,赵云便一脸凝重的开口问道:
“奉孝,志才,对于并州的情况,不知你们有何想法?或者建议?”
郭嘉,戏志才是此次的随行军师,面对并州如此复杂混乱的局面,赵云一时间有些头皮发麻,
对此,他只好求助于郭嘉跟戏志才了,但愿这二人能够名副其实,为他排忧解难吧!
面对赵云的询问,只见戏志才一脸淡定的缓缓起身道:
“主公勿忧!你且听我道来,其实对于并州的情况,倒也没有主公想的那么难办。
方才王将军也说了,并州的几大势力并不是在一起的,而是分散在并州各郡。
所以,这就给了我们破敌的机会,不是吗?”
说完,不等赵云说话,戏志才便转头朝王越问道:
“王将军,不知你可曾打探出了并州刺史张懿那边的情况?比如他此时人在哪里?手里又有多少兵马?”
对面的王越闻言,当即便出声回答道:
“打探出来了,张懿那里目前有着两万人马,此时就驻扎在晋阳城内。
不过,这两万人马中,却有着数千南匈奴人,其统领是南匈奴单于羌渠的儿子於夫罗。”
一听王越如此说,坐在他旁边的张飞顿时就惊呼出声道:
“谁?你说谁?南匈奴单于羌渠的儿子於夫罗?就是那个被族人杀掉的羌渠单于的儿子?他怎么会在太原郡张懿的麾下?”
面对张飞的咋咋呼呼,王越则是早已见怪不怪了,只见他脸色平淡的解释道:
“他原本是羌渠单于派来太原,协助并州刺史张懿镇压张举叛乱的,
结果这於夫罗刚到太原,他的父亲羌渠单于,就被王庭里的左部族人给杀了,
原因也很简单,他的父亲羌渠单于亲汗,而南匈奴左部族人则是相反。
故而,无家可归的於夫罗,就留在了并州刺史张懿的身边,以求等待时机为父报仇,并且夺回单于之位。”
“哦!原来如此!”
听完王越的解释后,张飞以及众人,也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缘由。
这时,戏志才又问王越道:
“王将军,目前可能确定张举大军的所在位置?”
“可以!目前张举正率军坐镇在雁门治所阴馆。”
戏志才闻言,点了点头后,便没有再问王越了,而是转身朝着赵云说道:
“主公,目前形势已经很明显了,南匈奴跟休屠各胡最强,西部鲜卑还不确定有没有参与,
而黑山军跟白波军也只是蠢蠢欲动,有没有真的出山叛乱还不一定呢!
也许咱们出兵兵平叛后,他们就不敢出山了呢!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再说了,就算他们出来叛乱,也是率先在太原郡,上党郡叛乱,与咱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太远,暂时鞭长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