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看向那些花架树上绑着的纱帐,正随着夏日微风来回荡漾,以及青石路都被铺上了红毯,不由眼皮一跳,“他这是把墨香居当成花楼了吗?”
“奴婢觉得是,方才他还非要奴婢出府去宝乐斋请个弹曲的姑娘回来,奴婢没答应。”
林思棠皱眉,“你家公子呢?”
“公子还在书房忙公务,许是要等宴席设好才能结束了。”
“嗯。”林思棠点了点头,心中隐隐有些莫名,“既是你家公子允了,那就随他折腾吧。”
“是。”
重新回了屋中,林思棠站在窗棂前,看着院中的忙碌,拧眉思考良久。
“姑娘,怎么了吗?”知书走上前询问。
“我总觉得,他同孟珏的酒宴颇有几分不同寻常。”
知书探头往外看去,不以为意道,“应该不会吧,毕竟是王府中,能出什么事呢?”
“许是我多虑了。”
她揉了揉太阳穴,转身回到了软榻上,今日她实在体力不支,做什么都提不起力气,总是疲累。
她将此皆归咎于北辰砚昨夜的功劳,总要忍不住骂上一句。
安寿堂。
没了许嬷嬷这个几十年的贴身人照顾,旁人对北王妃总少那么几分了解与默契,用不顺手,一连几日,北王妃都有些神色萎靡,提不起精神。
但幸好有张言儿日日陪着,连睡觉都在一个屋子里,使尽了各种手段,才勉强哄的北王妃开怀。
“唉,也不知那个老东西如今怎么样了,那个丫鬟能不能照顾好她。”北王妃突然一叹,恨铁不成钢道,“你说她怎么就那么多嘴呢,偏偏说什么不好,触到了砚儿头上,让我连开口保她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