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没有办法吗?”北辰砚走到一个白发老胡子的大夫面前问。
“我只擅长外伤,对妇科并不在行。”此人正是北辰砚从军中请来的大夫。
调养生息,缝合皮肉他都可以,接生不行。
北辰砚眸子又沉暗几分,背对着院子沉默下去。
“姑娘。”知夏道,“奴婢或许可以试试。”
林思棠拧了拧眉,对知夏半吊子水平着实存在怀疑。
“姑娘忘了,奴婢师傅是这方面的好手,奴婢见过很多次,有些经验。”
事已至此,也不会比这更糟糕了,林思棠点头答应,“你仔细着些,万事以世子妃安危为先。”
“是。”知夏转身上了台阶,院中突然有萧乐声响起。
萧声低吟婉转,似夹杂着许多情绪,由低到高,又转至最低处,来回变换,仿若有千壑万象,音韵激昂。
曲子不错,只是吹箫那人技艺欠缺,未将此曲的精髓悉数展现出来。
“什么人?”玄枫凌厉的目光朝萧声发出的方向射入,带了几名侍卫要冲过去擒人。
“慢着。”北辰砚缓缓开口,目光朝西南围墙上看了一眼,“不必理会,让他吹。”
说来奇怪,从萧声响起,本没什么力气只低低痛苦呻吟的王氏竟逐渐有了力气,稳婆惊喜的催促。
“世子妃,再用些力,就快了,孩子马上就出来了。”
“姑娘,药。”知书气喘吁吁的将药端了进来,林思棠接过直接去了屋里。
王氏双臂被白布绑在床头木架上,身上盖了一层薄毯,此时已染成了红色,额头全是汗水,面色白的可怕。
“大嫂。”林思棠快步过去,“这是提神的药,你喝了。”
王氏半阖着眼皮,就着她的手,将药都喝了下去。
“大嫂,孩子马上就出来了,你再忍忍,稳婆说是个女孩,正合你心意呢。”